为了不让自己今后的军旅生活都如此惊心动魄,郭嘉决定最后抢救一次,为自己的生活质量保障。
“此次讨袁之战,正平可愿与我打一个赌”
至于赌注,自然是二人共住期间的主导权。
郑平明白郭嘉的意图,对此他无所谓有,无所谓无。
“你想打什么赌”
“袁绍骄而轻敌,又为正平檄文所激,不待粮草完备便急急出兵。我这赌,正与袁绍有关”
几日后,袁绍军队即将抵达黎阳。袁绍派人前去刺探军情,斥候回来,汇报所见所闻时,神色间多有迟疑,言辞间显得吞吞吐吐。
袁绍前几日方羁押了田丰,又与主要谋臣沮授起了争执,心情本就不佳,此时见斥候这番作态,怒骂道“有话直说,期期艾艾,还想隐瞒军机”
斥候惊慌地低头,辩白道“此消息并非军机只是于曹营中听到的动静。因为怕污了大将军的耳朵,故犹豫万分,不敢上报。”
“曹营的动静与军情息息相关,无论大小都应如实汇报。”
袁绍皱眉道,“什么事会污了孤的耳朵你快说来。莫非是曹阿瞒又找了个美貌的寡居妇人为妾”
以袁绍对曹操的了解,不认为他会在战前做这种不正经的事。但他心情实在太过糟糕,顺口而不走心地一提,连自己都没当回事。
那斥候否认道“并非如此我等在前线听见曹兵一边札营一边唱歌,唱”
袁绍这几日已对“歌”这个字产生阴影,他听到斥候的话,直觉感到不妙,可他刚刚才放完狠话,为了主公的威严,不可能让斥候在这个时候住嘴。
可要是如他所猜的那般,就算让斥候继续说下去,他这个主公的威严也会荡然无存
两难之间,袁绍还是向情报屈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你说。”
“他们在唱寒食夜,衡水边,本初
斥候唱不下去了。他怕自己再唱下去,隔日就该轮到他的家人给他唱丧歌。
事实上也无需斥候继续唱下去,袁绍只听到前六个字,就已青筋直跳,恨不得立即扑倒许县,和曹操同归于尽。
“滚下去”
斥候如蒙大赦,一股脑地退下。
袁绍摔了帐中所有能摔之物,犹不解气,遂拔出佩剑,把帐中唯一的卧具砍成两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啊啊曹阿瞒”
一顿发泄过后,袁绍唤来亲兵“可有查出那篇檄文是何人所写”
那亲兵道“曹军并未对外公布此事”
袁绍狠狠拧眉“曹操的那个班子,有何人能写出如此毒辣且无耻的檄文”
亲兵不敢应声。
袁绍自语道“孔融有文才,脾性又直烈,指不定是他所为”
即刻,又自我否认道,“不对。孔融是名门之后,怎会如此行事那该死的歌曰粗俗异常,作歌者毫无君子之仪。想来定是恶名远播,有负俗之讥。”
那亲兵道“曹操帐下不是有个叫郭嘉的,据说有通达之才,且不拘绳墨,不同于常人”
一听到郭嘉的名字袁绍就来气“昔日孤礼贤下士,对他甚为客气,哪知他竟找了理由遁走,转投曹操。今时他又写下这昧心无耻之言,待孤打败曹操,绝对要他好看。”
亲兵低声附和。此时另一心腹道“听闻许县还有一人,文才斐然,辩才优异,且行事颇有几分不羁,或许这篇檄文正出于此人之手。”
袁绍问道“你说的是何人”
那心腹道“此人姓祢名衡,字正平,与孔融交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