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好事,夫人哪怕是要迁怒,也该迁怒许都那些人,为何要拿我出气”
郭氏忍了再忍,恼怒地将青铜杯扫落于地“混账。你盗走我儿之物,借此诅咒我儿,还敢在这巧舌你最好趁早将幕后主使一一交代,否则,我必将让你知晓什么是真正的出气。”
行商不忿道“你如何能恩将仇报即便这是侯府,夫人身份尊贵,也由不得夫人一手遮天。犬子在袁将军帐下行走,此行我早已告知于他。你若对我下手,犬子定会上报袁将军,与夫人好生理论。”
晋地已被划入袁绍的辖区,行商口中的袁将军理应指的袁绍而非袁术。
旁听的郭暄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拉出袁绍,忍不住眉目微凝,难以辨认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郑平不想在此人身上浪费时间,见此人满口滑舌,赫然不见黄海心不死,他径直道“我何时托付你往家中寄遗物与遗书,我怎不知”
“何须你知道,你”行商下意识地反驳,说到一半,话语戛然而止。
他蓦地抬头看向郑平,神色宛若见鬼了一般。
郑平缓缓道“我从未见过你,而你亦无法当面认出我。你所说的托嘱,莫非在做青天白日梦你几次三番无故咒我,又将我阿母气病,竟还敢在此大放厥词我劝你早些坦白交代一切,若不愿意交代,我只好强令你留下,按照你口中之言,拿你身下最宝贵的那件物什出气。看在商者长途跋涉过来替我举丧的份上,我按照里程给你下面那物做个切片。你且安心,我刀工极好,说切多少片,即是多少片。”
行商本以为对方最多拿性命威胁,所以抬出袁绍之名,意图让对方投鼠忌器,不敢轻易伤他性命。那知对方虽然没准备要他的命,却说出令他神容呆滞的话,不敢相信这变态之语竟出自那个高傲的“祢衡”之口。
“肉刑已废,你怎敢如此行事”
“商者窃走御赐之物,我为了夺回圣上的恩荣,与之搏斗间不慎切错方位。”郑平说得凝重和缓,煞有其事,“为夺回御赐之物而伤了商者,又因恶犬在侧,当场吞毁。”
他从怀中取出一柄匕首,在案上轻轻一切,便片下一块薄木。
对上行商恐惧的目光,他微微一笑,
“这所谓的遗书与遗物,究竟是何人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