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外,只在短暂的怔忪后,略有几分落寞地道“如此也好。”
郑平不识离别之愁,也不愿好友沉湎,把他向曹操要传书的经过一五一十地道出。
孔融听完他的叙述,知道他又去拔虎须了,再多的惆怅都在此刻变为无语与无奈
“何必如此,你上回不是说少气司空两句”
“总不至于迎头挨了一顿威胁,白白受这股气。”
听到郑平的回答,孔融后知后觉地想起祢衡的脾性。
依照祢衡以往的狂躁性子,被曹操这么一威胁,早就脱衣服跑过去骂了,像今天这样不轻不重地刺曹操一句,已是十分难得。
孔融不由开始反思难道自己因为好友最近脾气变好,竟忘记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还对他起了更高一层的奢望
如此一想,他觉得自己要求郑平与曹操好好相处的想法真是太过得寸进尺,简直无理取闹。
于是他对郑平说道“似此次这般便好。下次若曹司空再来招你,你就依照今日之所言,予以回击。”总之,只要是不突然发狂,脱掉衣服把曹操从头发丝骂到脚后跟,都行。
郑平本来在研究棋盘上的珍珑,听到孔融这话,忍不住分神瞄了他一眼。
光听刚才那话,还以为孔融也跟他一样,对曹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仔细一回味,才知道孔融刚才那句话另有深意。
大约是祢衡几次三番与曹操对骂给他带来的阴影和刺激太重,导致他对自己的要求竟低到这种地步。
郑平随口应下,将心神收回棋局。拢在袖中的手无意识地摩挲衣袂,摸到一块鸡蛋大小、触感冰凉的坚硬金属。
停滞了片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摸到的乃是那枚“铜鞮侯印”。
这枚金印是他十天前在宅中找到的。
穿越最初,他大致查探了宅中之物,并未发现此物。
直至肯定了覃绰的异常,又对祢衡的疏狂不羁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环视院中之物,最终将视线落在露天的阴井中。
郑平借着绳索下井三尺,在井壁上发现了这颗嵌入石缝中的侯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