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心事重重的回到小院时,正碰见回来的王妈和平儿。
“夫人。”
平儿唤了一声,小跑走到她的身边。
苏晚见她神色轻松,料想大丫已经没事了,于是开口问“大丫找到了”
“嗯。”平儿闻言点了点头,有些庆幸地说“夫人你知道吗大丫她跑到平安坊后面的淮安河河边了,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了。”
这淮安河流经京城,自北向南,平安坊在它的下游。此时正值初秋,水深难测。
王妈也跟着叹了一句“幸好平儿这丫头想起来两人曾到过这淮安河附近,不然唉,那孙氏可真是作孽啊,找到大丫后,又将她骂了一顿,就连帮着找人的街坊邻居都没个好脸色。”
苏晚闻言,也轻叹了口气。转念一想,她吩咐道“王妈,我记得前些时日铺子里进了些普通布料,你明日去取了,给今日出力的街坊邻居们送上一些。”
“夫人,怎的他们救了大丫还得咱家破费。”
苏晚愣了片刻,方答道“就当是给夫君积福。”也希望拿人手短,若是裴寄的身世真的传开,那些人能少编排些。
王妈听罢,竟有些欣慰,连连点头道“也是,我都差点忘了东家今日下场。给东家积福,这些布料算得上什么。”
而此时的裴寄正在考场上,他前世有过下场的经历,自然轻车熟路。只是这乡试正值八月,号舍里的环境就有些不尽如人意,又闷又热。
裴寄前世后来养尊处优多年,这几日着实是吃了些苦头。好在他竟在考篮中发现了苏晚特意准备的清醒提神的香包。
三场考完之后,饶是裴寄也有些脚步虚浮。更别说有些考生中途晕了过去。
入场前他同苏晚打过招呼,不需来接,他跟着陆简一同回去。
一出考场,安乐伯府的马车就候在角落里。一上去,陆简已经瘫坐在上面,两人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相视一笑。
“去客栈。”陆简朝外冲车夫喊了一声,方转头看向裴寄,一脸了然“我就说安之怎么主动要求坐我府上的马车,还拒了嫂夫人来接,原来是怕嫂夫人见到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
裴寄也不反驳,听他提到苏晚,只微微勾了嘴角。
他在考场时,身上着的是苏晚亲手缝制的里衣,手里捏着的苏晚亲自做的香包,脑海里时而回想起来的是苏晚的那句“我等你回来”。
休息时他也曾仔细考虑过,不拘苏晚一开始来到他身边的目的为何,只要她此后再无其他心思,他不介意如她所愿,给她想要的。
陆简见他这眉眼带笑的样子,啧啧两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又默默挪远了些。
两人去了客栈,一人一间房,梳洗完毕,方才离开。
马车在巷口停下,陆简并未入内,他冲裴寄道“安之,今日我就不打扰了,我爹在家恐怕等急了,咱们改日再叙。”
裴寄“好。”
马车缓缓加速,裴寄转身向里走去。
没走几步,就远远瞧见小院门口站着的女子,一袭绯色衣裙,袅袅娜娜,立在那里。
他不禁加快了脚步。
再走近些,女子带笑的眉眼就落入他的眼中。
裴寄只觉得那双扑闪的杏眸,眨啊眨,就好似这般眨到他的心底。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
“阿寄,你回来了。”苏晚率先开口,迎了上去。
“嗯。”裴寄点了点头。
苏晚没有多问,裴寄也没有多说,两人一同进了门。
“东家回来啦。”王妈正在忙着掌厨,听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