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都是街坊邻居,失火这么大的事,应该的。”
他身后的两个儿子也憨笑着点了点头。随即不知看到了什么,面上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惊艳,反应过来两个汉子竟是红着脸移开了视线。
裴寄察觉到了两人面色的变化,蹙了蹙眉,就听见声后女子又轻又柔的声音。
“辛苦大家了,用些甜汤润润口。”
吴婶也看到了两个儿子不争气的样子。可这天仙一般的小娘子,别说她的两个儿子,就连她看了都有些脸红。
“快些喝完甜汤,咱们回家去,这正房烧成这样,裴娘子二人还得好生收拾一番。”
迷迷糊糊的用完了甜汤,吴大郎和吴二郎跟着吴婶夫妻二人出了院子。
苏晚方才觉得好受些。
她甚少在外男面前露面,这有些不合规矩,可不招待客人又失了礼数。
夜色更深,一阵凉风吹过,还夹杂着难闻的焦味,苏晚皱了皱鼻子。
有些头疼。
裴寄住的正房已经被烧了小半,定是不能住人了。可这院子着实太小,除了正房侧房厨房以外,就只余一个下人房,总不至于让裴寄去住空空荡荡的下人房间。
那就只剩下她住的侧房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夫妻之名都不知当不当的真,更别提同床共枕。
苏晚站在原地踌躇了片刻,在冷风中悄悄打了个寒颤。
裴寄侧眸看了一旁眉头紧锁的女子,就差把愁字写在脸上了。
经次一遭,他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心思一动,裴寄轻咳一声,温声开口“天色已晚,我们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明日再收拾也不迟。”
直到躺在床上,感受到身侧躺着的男人,苏晚还是全身僵硬,不敢相信。
这男人前几日还口口声声说并非良人,进她的房间时却是一脸坦坦荡荡。
读书人的脸皮这么厚吗
一只手紧紧抓着锦被的一角,苏晚紧闭双眼,脸颊比方才被火熏的还红,她从未与旁人这般亲近过。
她自幼丧母,离府仓促,从未有人教导过她闺房之事。在她看来,两人同床共枕,此番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不管裴寄是否如梦里一般高中状元,他都帮她摆脱了李氏母女的桎梏。
她不奢求琴瑟和鸣,只求相敬如宾。
许是此前的惊吓太过,胡思乱想间苏晚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听到身侧逐渐平缓的呼吸声,一旁假寐的男人睁开了双眼,眸子里满是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