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跪下给老夫人行礼。”坐在底下的二房夫人孙香用帕子遮挡嘴角笑道,没想到黎天延竟把这丑双儿也带来了。
澄琪一听才知道自己行错礼,赶忙拉起衣摆准备下跪行礼时手却被人抓住了,低头一看入眼的是黎天延衣服上的云边广袖,但澄琪却实实在在的感觉到,掩在袖子底下是黎天延与他相牵的手。
“澄琪已开始习武,行武者见礼并无不妥。”黎天延只面无表情的说道。
“哟,这还护上了,看来澄家把婚事从澄思换成琪哥儿还真是做对了。”林氏见黎天延没有被人打成残废,只能嘴上给他找不痛快。
“说不定人家与天延一样深藏不露,你们家黎宏可得看紧了,免得下回又让哪个没习过武的给打了。”三夫人陈棠笑看着林氏提醒道。
果然林氏一听就像被人踩了痛脚似的气急,面对这个三房夫人却又敢怒不敢言。
“好了,都少说两句。”上首的黎老夫人终于忍不住出声制止两人,看向黎天延的目光却复杂难明,“罢了,今天就是见一见,也不必那么多礼。”
随即老夫人又话风一转对黎天延问道,“听说你上个月打伤了老二家的黎宏,可是真的”
听到这话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林氏身上,这件事他们也早有听闻,只是有些人还不太相信黎天延有这样的本事,现在被老夫人当众说出来,肯定不假了,亏刚刚林氏还谎称黎宏生病,老夫人心里却明镜似的。
“是。”黎天延不管其他人怎么反应,只坦荡的回答道。
还不知道有这回事的澄琪,以为眼前的老夫人是要怪罪黎天延,两人交握的手忍不住紧了紧。
段琴打量着站在眼前的黎天延,见他态度不卑不抗,既没有了从前那些娇纵的毛病,也没有被后来的事情打击自暴自弃,反而给人一种超脱的感觉。可惜,若黎天延真是黎家一个普通的庶出少爷,或许还可以好好培养。
“既然已经娶亲以后便是一家之主了,等寿宴过后你们就搬出黎府,自己独门立户吧。”
黎老夫人这话一出堂中顿时炸了锅,虽然不明白黎天延为何会如此得老夫人厌弃,才十五就急着将他分出黎府,却也不妨碍众人幸灾乐祸。
黎天延听到老夫人的话却眉头微蹙,虽然他的确有搬出黎府的打算,也正愁没个合适的由头,这女人一句话替他省下不少功夫,但是黎天延却从中嗅到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
反而是洪氏有些不甘心的开口,“老夫人,天延还年轻,现在把他分出去,人家不知道的以为我这做嫡母的刻薄呢,黎府也不差多养两口人,还是等过几年再说。”
“此事就这么决定了。”老夫人语气坚决的说道,又对洪蔓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言。
“是,孙儿听从老夫人安排。”黎天延怕她反悔,赶紧将事情应承下来。
段琴见黎天延回得这般干脆,心里却莫名升起一股错失感,再看一眼与黎天延站在一起的双儿,最后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孙儿回来晚了,给祖母请罪。”
黎天延的事情才敲定,堂中便传来黎天洲的声音,段琴见到长孙到来当即将黎天延抛之在后,笑脸盈盈的看着他道,“什么请罪不请罪,你有事就不用特地赶回来。”
老夫人见到黎天洲的态度与刚才相差甚远,黎天延见他们一时半会也不会搭理他,顶着众人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与澄琪退到末尾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现在只能先做做样子,等人开始散了他们才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