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今世,他从未这么喜欢一个人,他希望在自己对方面前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不漂亮,至少整洁,结果恋爱还没谈两天,就这么太幻灭了,他接受不了
摄政王从未被这么吼过,可他并不觉得丢面子,都这时候了还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干净不干净,再这么吐下去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小东西一向精致漂亮,爱干净,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心里多难受呢想到这里他就更恨,还不是那个野男人要不是他,小东西怎么会受这样的苦
解平芜赖着不走,大手搭着要帮忙,曦太子真的哭了“你滚啊滚你去死啊啊啊”
吐的太凶,话说不出来,情绪也控制不住,老子这是为了谁这狗男人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所有一切委屈都要孤来承受,为什么连那种事都要孤说出来孤欠你的吗
现在是说不出来,没工夫说,就算说出来,解平芜也不一定会信,因为那一夜只有自己有记忆,解平芜全都忘了,他非要说,没准解平芜以为他在编造谎言欺骗他这狗玩意儿扔了算了,要来有什么用
曦太子心里十分难受,话说不出来,觉得自己不对,早点说出来还能早点解脱,可想到真说出来了,又觉得很委屈,凭什么他要受这样的苦,吐成这样子不想这狗在身边,可这狗就是不走就是不走,怎么说都没有用
一着急,心情激荡之下,他眼睛一闭,昏了。
解平芜掐的指尖生疼“太医传太医”
东宫乱成一团,刘太医很快过来,捏脉时,眉头皱的很紧。
安公公很着急“这孕吐不是前期反应么按说太子这这么长时间了,不大可能这么难受啊”
刘太医捏完脉,撤开了手“身体里多了一个人,原本供应一人变成供应两人,肯定会有反应,遂孕妇害喜多在前期,适应了和孩子相处就没事了,太子殿下情况有些特殊,情绪过于激动,反应到身体上很可能会这样”
解平芜“总不见好怎么办这都直接晕了,吐成这样,吃睡明显都受影响,怎么怎么受的了要吃点什么药”
刘太医多精乖的人,看到摄政王如此,对于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早有猜测,沉吟道“王爷莫急,太子殿下如此,大约和情绪有关,心里的劲过不去,吃什么药都没用,臣方才把脉,看得出来太子殿下已经很努力在控制,可这个努力,也是一种情绪,我们能做的是不要带来太多压力,不要着急,不要刺激,让太子殿下慢慢调整缓解,总会顺利过去,若一味要强求,要结果,反而更为伤身,别说太子身份,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有影响。”
解平芜眼神阴森“说来说去,太子只能靠自己挺过去了作为太医束手无策,连个方子都开不出来,要你何用”
刘太医跪地“臣万死”
安公公赶紧提醒“太子殿下从发现身孕至此,都是刘太医在身边伺候,每五日一次平安脉,殿下身体情况,他是最清楚的”
解平芜也知道自己关心则乱,过分了“起来吧,是本王着急了。”
刘太医做了几十年太医,各种大事小情都经历过,习惯了,倒也不怕,被安公公扶着站了起来“老臣所言非虚,太子殿下十分注意自己身体,也很保护孩子,这一胎从开始就怀的很稳,胎相很好,现在有些波动并不打紧,只要能过去,定能平安生产只是需得哄着点,顺着点,别让他太激动,太子殿下心绪平静了,自然就不吐了。”
解平芜认真记下了刘太医说的禁忌之事,该注意什么,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最好每天每个时辰做点什么把人送走,回到床前,看着小东西眉眼,乖巧安静,又透着脆弱,很有些可怜。
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突然走成了这样,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