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若一双金瞳里满是笑意,像母亲见到出了远门此时终于回来的女儿般慈爱,温柔的用纤纤玉手抚摸她的脸颊,又揉揉她脑袋,笑的开怀,“还没把我忘了,没白养。”
小索嘿嘿嘿的说着哪敢儿, 往她怀里蹭了蹭。
厌灼华就坐在一边喝茶, 见到此情此景, 大抵也是从她眼里看到了母爱,随口道“小索怕不是你生的。”
宦若“”
满脸笑意当即转为嫌弃,宦若松开小索, 快速的上前把一只手变成了毛绒绒的白爪子, 丝毫不留情的伸出利爪抓向“最大红牌”桃花姑娘的脸颊。
知她只是虚张声势,况且眼前的情况虽看着惊险,却并无半分凌厉之气,厌灼华淡然斟茶,别说动,眼皮都未撩起一分。
果然, 利爪在即将碰到那好看脸蛋儿的最后一刻徒然收起,变成了软绵绵的粉肉垫,轻之又轻的拍在厌灼华的侧脸上。
“这位公子,看清楚,”宦若用肉垫子踩他脸, 当是把人踩在脚下,“小索是颗蛋,蛋裂了是坨肥嘟嘟的肉,我是只喵,苗条。”
如此说着小粉爪子便滑到了人的下巴上,似调似戏的,若不是两人眼神都无比嫌弃加正直,这副场景真的太过暧昧旖旎。
小索“”
“我咣”
厌灼华正要脱口出的不友善词句未来得及面世,便被耳边“咣当”的一声巨响打断了。
那声音比被五雷轰顶还要震动,两边房门的其中一边此时都晃晃荡荡的似要脱离本体。
饶是平日里厌灼华这样清冷的人在突如其来的声响中都被惊了一下。
更别提剩下的一喵一鸟了,小索吓得脖子一抽,立马出溜一下现了原形,还“啊啊啊啊有鬼”着躲到了殿君衣服里,猫爪子本还要在调戏多一点,此时却也像被捉奸似的缩了回去。
想他桃夭只是妄初时,便对这个名为厌灼华的人一见钟情,无论如何都移不开眼了。他不知他是不是天性便是如此喜欢男子。感情本就不是能说的清的东西,可他能确认在这之前,他绝对没想过会想和一个男子生活一辈子。
“过五关斩六将”告诉自己只是想和厌灼华做朋友,实际行动却是去买龙阳话本以至于摸透到底怎么回事,至多努力也像流水一样付诸东流。
喜欢就是喜欢
后知晓妄初或许不仅是妄初还是方醒初时,在九重天桃夭更是撕心裂肺地想厌灼华,一方面的情动是一回事,掏空心肺的想记起厌灼华的幼时种种又跟着添了油加了醋。
犹如干柴碰着烈火,劈啪作响的烧着他的肺腑,灼热又生疼。
第一次在客栈时见到厌灼华他只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第二面见到他便是在这温柔乡的门前了。
那时他脸上挂着粉色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不教人看清他的脸,身上也是穿了同样的一身桃花粉。
如此便也罢了,他还扭腰抛媚眼
然后他撩人而不自知,不想负责便算了,竟然还敢来温柔乡
来这里能干什么
在路上桃夭一想到这个就气血翻涌控制不住体内的邪火,就差提着不绝杀过来把这劳什子青楼捅个对穿让它当场上演楼塌人逃,也省的他此时难受的心肝儿肺疼。
大抵是直觉作祟,他就是知道厌灼华在这间房里况且小索的一身鸟味儿都冲破天际了
克制住八成的力度踹开门,没成想这门这么脆弱,当即发出“嘎吱嘎吱嘎吱”的憋着拉二胡声,难听至极。
门被破坏了,桃夭的脑子霎时也跟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