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与万仞宫住在一起,祝燕隐使劲伸了个懒腰,趴在窗口看着对面“巧了,那座楼叫蓝烟楼。”
“算算日子,她应该快回来了。”厉随关上窗户,“累不累,去歇会儿。”
“不累。”祝燕隐靠在他怀中,想到蓝烟能来,心里自然高兴,但一想到后面还得挂一个潘仕候,就又不那么高兴了。
徐云中没有耽搁,当晚就去了城南好友家中。
一座四四方方的清雅小院,墙角长着寒梅,积雪盖了黑瓦,扑扑簌簌,鸦雀无声。
“宋兄。”
无人应答。
“宋兄,我来探望你了。”
依旧没动静。
徐云中索性自己推开门“宋”
屋内烛火跳动,火盆烧得很暖。床上躺着的白衣男子身形清瘦,黑发散乱,一双丹凤眼含着泪活活疼出来的,因为他刚被莫名其妙点了穴,动不了,嘴里还塞着帕子,看起来更可怜美丽了,和他的好朋友城北徐公不一样的美丽,后者是狂放不羁,他则是缠绵病榻,属于病弱款。
桌边坐着的,自然就是上回陶然亭中给银子的那个丑男人,焚火殿的护法之一,擅长蛊毒名字难记的古撒蛮迈。
徐云中惊怒交加“你竟找到了我朋友的家中快些将他放了”
古撒蛮迈道“这里最安全。”
宋玉“唔”
徐云中眉毛竖着“你想干什么”
古撒蛮迈不紧不慢道“徐老板事情做得干净,教主很满意。”
宋玉此时经过一番挣扎,把嘴里的布团吐了出来,震惊地说“多年不见,你竟已沦落到要与这种下三滥的人为伍”
徐云中“你能不能闭嘴”
徐云中又向古撒蛮迈伸出手“事情我已经做完了,解药呢”
宋玉还在床上不停地说“要什么解药,你中毒了吗,可就算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也不该为虎作伥,这徐兄,不,徐云中,我对你甚是,咳咳咳,甚是失望我宋某人没有你这种朋友”
徐云中实在受不了了,第一次觉得文人真是烦啊,于是走到床边,随手抄起那团破布,又给塞回去了。
宋玉“”
古撒蛮迈还在一边看着戏,一边给他自己倒茶,倒宋大才子睡前刚泡好的珍贵白茶,再“咣咣”一番痛快牛饮,那叫一个粗鲁。
宋玉野人,呼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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