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问“你在想什么”
祝燕隐不假思索“刘喜阳。”
厉随捏住他后颈的手用了三分力。
祝燕隐惨叫“啊”
厉随又重复了一遍“你在想什么”
祝燕隐泪眼婆娑地和他探讨人性“我要是立刻改口说想你,会不会显得有些虚伪”
厉随答“不虚伪。”
祝燕隐斩钉截铁“那我在想你”
厉随果然就松了手,还很好心地顺便揉了揉。
祝燕隐你们大魔头都这么好哄的吗
他原本还想同厉随说一下刘喜阳,现在也不敢了, 免得再被捏。加上厉随对此事的态度,似乎也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祝燕隐分析了一下,要么他是觉得刘喜阳无足轻重, 要么就是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极其放心。
祝二公子在这方面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管怎么琢磨, 自己好像也和“处理江湖叛徒的手段极佳,十分值得信赖”扯不上半文钱的关系, 那就只能是前者了, 厉随觉得刘喜阳无足轻重,所以丢给自己玩了也就玩了。
“”
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线索,还被对方觉得不重要, 祝燕隐侧过头, 幽幽一瞥。
厉随还在舒服地摸他的头发, 问“饿不饿, 我带你去吃点东西。”
“不饿。”祝燕隐好脾气地回答, “我修仙。”
厉随“”
祝燕隐目不斜视,仙气飘飘地往住处走。
结果被大魔头一把扯住了发带。
“哎呀”
两人在院中打闹,祝小穗站在门口,痛心疾首地想,公子先前结交的朋友,不是世家少爷就是博学鸿儒,大家每日吟诗作画赏花品茶,是何等斯文风雅,现在唉,真不知回去后该如何向老爷交代。
“还修仙吗”厉随问。
“不修了。”祝二公子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受不了这揉扁搓圆的刺激,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仙可以明天再修,但脸再扯确实就要流口水。
厉随又轻轻拽了拽他的头发“我还有件事。”
“什么”
“借一借你家的厨子。”厉随道,“江胜临是蜀中人,喜欢麻辣重口的东西,这几天他被四方闹得精疲力竭,片刻不得安宁,至少得吃些好东西。”
“嗯,我去同章叔说。”祝燕隐站起来,“武林盟的人还在找江神医呐不是都同他们说清楚了,这毒与撕不撕咬无关吗”
“昨晚蓝烟去找过一趟万渚云,现在倒是差不多消停了。”厉随道,“不过消停也是表面消停,只要潘仕候那头不松口,继续咬定潘锦华是被张参咬出来的,就总会有人定不下心。”
“可他要是松口了,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承认潘锦华与魔教有关”祝燕隐坐在回廊下,“按照潘仕候的为人处世,定是事事以他儿子为先的,还不得咬死了这个秘密。”
厉随也坐在他身边。
祝燕隐继续问“那你要去找潘仕候吗”
“不必等我去找。”厉随道,“自己来了。”
祝燕隐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潘仕候正在往这头走,看着比前几日更加枯瘦,像是连脸都没洗,满面病态愁容。
潘仕候进到院中,见厉随正与祝燕隐并肩坐在一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