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这份多余的担心在提醒他, 自己沦陷了。
上了车以后, 俞烬跟大家介绍了今天的行程以及注意事项, 最后分发了景点车票。
他的语言跟在学校里相比很温和,给人的气质和感觉也跟他印象中的冰山截然不同, 站在大巴车前端拿着话筒的俞烬完全就像一个邻家大哥哥,但一开口, 就是经验丰富的优秀青年导游, 流程细节都有条不紊。
在车上分发景点门票时,一个初中的小姑娘问
“大哥哥,你多大了呀”
俞烬温柔地说“哥哥二十一岁了。”
坐在中后排的薛忱小声地轻哼一声装
周传耸耸肩表示习以为常。
易染则跟简莘摇着头, 挑眉做了一个啧啧啧的口型。
易染顺带观察了两眼前座的薛忱, 又看了眼耳根一直红着的简莘, 微微收敛了笑意。
她和俞烬说了临时加团的事,两人默契地写完保证书, 向旅行社走一遍流程, 就和简莘一起成了旅行团的游客, 两人一起坐在周传和薛忱后面。
她的姑姑曾是拉圈名流,她从小跟她一起长大,所以她从很早开始就知道了有一种感情是可以逾越性别的,并且对于感情的鉴别异常敏锐。
猜到简莘喜欢薛忱后,易染便替她悄悄观察着薛忱, 上车后她留意到了许多薛忱的小动作,无一例外,都是因为俞烬而起。
薛忱和俞烬之间,现在已经不止是刚开学的可疑那么简单了。
她看了眼自己傻不拉几什么都不懂还胆小的可怜闺蜜,被狗东西利用了,还给他人做嫁衣。
气死。
见简莘还在偷瞄薛忱,易染双手掰正她的头朝向自己,劝道“还看。你说了要先好好学习,别想那些。”
简莘立马把脸埋进易染肩上,害羞地轻笑“好啦,我知道啦。”
车上有接近三十人,为了方便,俞烬给每个散客团都编了家庭号数,薛忱他们是6号。
俞烬叫道“6号家庭。”
周传举了举手。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装作彼此不认识,易染简莘都非常配合。
俞烬过来把票发给他们时,薛忱低下头,自顾自地玩手机。
“对了,大家把微信的面对面建群打开,输入四个六,大家一起建个群,集合地点和注意事项到时候都会在群里通知,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私聊我。”
薛忱短暂地跟俞烬对视了一眼,很快进入群聊。
他到群成员列表里看,发现群主的头像并不是那幅自己熟悉的野火连天的画,而是很简单的一个红色头像,上面嵌着白色的英文单词never。
所以他总是不回消息是因为有两个微信号自己是在她的另一个微信号里
俞烬发完票,坐回自己的导游专座,看到了一条熟悉的头像发来的验证申请。
他几乎秒通过。
忱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刀
never:解释什么
薛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因为他只是感觉俞烬欺骗了自己,但又拿不出证据。
算了。
周传听见薛忱叹气,问“咋了这是”
薛忱急忙把手机屏幕熄灭“没什么,昨晚熬夜没睡好,脑袋发晕。”
周传挠挠头笑“哎呀,怪我,昨晚拉你打游戏打得太嗨了。”
两人聊天结束后,薛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