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回到从前, 她还是那个骄傲清高的梁府二姑娘,做梦都想。
如今, 有一个机会让她的梦幻成真,她迫不及待地抓住了, 明知是刀山火海, 她也要去试一试。
既然魏子楚与林照辰为敌, 她便自告奋勇地托出了她所知道那个秘密, 去做个马前卒,前来游说林照时。
此刻, 林照时的神情如同疯癫, 双目尽赤, 看过去几乎想要杀了梁瑾。
梁瑾努力地抓着林照时的手, 想要掰开它,同时用支离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奴婢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请二爷容奴婢一一说予您知晓, 二爷、二爷,奴婢死了,就没人能帮你了。”
林照时的牙齿咯咯作响,他的手渐渐地松开了。
他想起了魏明姿,她似嗔还娇的眼睛仿佛还在望着他,但是她却已经死了,死在兄长的手中、死在他的眼前,满头满脸都是血。
林照时的心一点一点地硬了起来,他用狰狞的目光看着梁瑾,声音低沉,慢慢地道“你说,一五一十都告诉我,到底你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姜宛姝刚刚从赵琳琅房中出来。
她是有心在赵琳琅跟前伺疾,每天都过去,但赵琳琅似乎还有点不习惯与人亲近,略待一会儿就让她回去了。
好在赵琳琅这些日子温和了许多,偶尔也会对她微笑,特别是林照辰和她一起在赵琳琅面前的时候。
风停住了,阳光大好,似乎已经听见鸟雀的鸣叫声了,但仔细找去,却又看不见这些小家伙在哪里。
姜宛姝回到房中,才坐下一会儿,本来打算为赵琳琅抄一卷心经,笔墨都已经备好了。
梁瑾从外头回来,凑了过来“姑娘,我方才在街上看到了一样稀罕东西。”
“嗯,是什么呢”姜宛姝漫不经心地笑着问。
“我好像看到了姜相亲笔撰写的一卷小寒山字帖,就在书画铺子里。”
姜宛姝有些惊喜,放下了笔“你说的可是真的”
姜不敏为书法大家,这些年来,上门求字的人不知凡几,他为人开朗豁达,在这方面从来没有丞相的架子,偶尔心情好了,也会应承下来,送出了不少字卷。
及至姜家败落,因魏延疑心姜不敏手中握有先帝的遗诏密令,将姜府上下翻了个底朝天,但凡片纸只字都被毁于一炬,即便后来林照辰将府宅要了回来,姜宛姝也寻不回父亲的字迹了。
如今骤然听到梁瑾的消息,心中十分欢喜,当下站了起来“在哪里,你快带我过去。”
“城北安泰大街的一家书画铺子,据说也是个老字号了,奴婢昨天无意中路过,听见掌柜的在和人吹嘘这个,就进去看了一下,瞧着确实像是姜相爷的字迹,但奴婢也分不清真伪,还是要姑娘您字迹过去看看。”
琥珀原本伺奉在旁边,闻言道“阿瑾你办事忒不利索了,既如此,不论真伪,先取回来就是,何苦还要劳烦姑娘亲自过去。”
梁瑾低头“是,奴婢欠思量了。”
琥珀道“姑娘您稍等,我这就打发人过去取来。”
姜宛姝摆手“横竖闲着无事,我在家里也腻得慌,顺便出去透气也好,琥珀,给我换身衣裳,这就走吧。”
琥珀忙应下了。
这边收拾妥当,由梁瑾带着路,就去了安泰大街。
那家书画铺子在街尾,门面装潢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