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族的地坤可不是好招惹的,别让他们勾了你的魂去。”
皇室的地坤,无论男女,都大胆肆意。凭着陛下的纵容,有瞧中的天乾,就立马使甲士掠来,或共度一夜春宵,或度过发情期。
群臣对他们的参折都被压下,几乎没有成功的例子。
父亲的话是不是另有他意陛下也是皇室中人,父亲知道我与陛下的关系,那他是否意在指陛下
蒲陈氏停止了抽泣,好似也在专心致志的听二人对话。
蒲若斐深吸一口气:“是,父亲。其实我,我听人说城郊的一位郎中治外伤最好,只是腿脚不麻利,于是我就去他的府上拜访。”
“好,好了,大家用饭吧。”蒲四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帮人是好,小心着别去做火中取栗的傻事。”
远在京城千里之外的兴洛仓,被铲开了第一铲子黄土。
押粮官用红绸将土包起来,恭敬地放上红木香案,然后燃上三柱香,敬过天地后插在香炉里。
香炉后摆着三牲,它们死沉沉的头都系了红绳,绳末端随着风飘着。
日丽风和,行完仪式的押粮官回身,扫视下方拄着铲子镐头的兵丁。
“开仓”
架起的战鼓同时被咚咚敲起来,有力的鼓点给人以充沛的力量和源源不断的信心。
数百兵丁着上身,挥动起铲子,铲起松软的黄泥,接着远远抛开。
一车接着一车,第一个地下粮仓被挖开,稻米混在泥土中,又被人一把捧起来:“仓开喽”
陛下决议亲征。
活跃在朝廷上的齐王上折子坚决反对,反对不成他竟然要求去就藩。
苏容婳雷厉风行,不待群臣掀起新一波争论,立马用朱笔点了他的折子。
陛下恩准了齐王就藩的请求,但削减了他侍卫的数量。
齐王倒不介意,两条腿的天乾还不有的是,回到齐地重新招人也可。齐人高而壮,又不惧战,他也不亏。
群臣们也反对,内阁苦口婆心列了几条理由,君子不立危墙之下,陛下不立沙场劲敌之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陛下都没有翻过几页兵书,又何谈运筹帷幄了
这些折子全被苏容婳驳回,并且下旨指明,敢上折子规劝的,都要跟着去亲征。
皇帝的命到底没自己的珍贵,这下,算是堵住的群臣的嘴。所有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战胜如何,战败如何,陛下被俘如何,噼里啪啦直响。
可还是有人不顾性命的冒出头,在后宫里对着苏容婳匪面命之。
敢于教训皇帝的人凤毛麟角,苏容婳生父吴太后就是其中一个。
吴太后不问世事,吃长斋念菩萨,太坤殿整日佛香弥漫,可耐不住世事故意往他耳朵里钻。
听到自己唯一的孩子执意亲征,吴太后手上缠了几圈的檀木佛珠都滑落了。
在吴太后供菩萨点的一海缸的灯油前,苏容婳承认了亲征的事实,皇帝专用的战车、帐篷都备下了,只剩粮草还没动身。
“皇父知道你要强,可这刀枪无眼,万一伤着了,缺医少药的不是小事。”
“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天下苍生想想,他们经不起折腾。”
“黄沙百战少人归,这道理陛下还不懂吗。”
苏容婳一直无言,这时才盈盈一拜:“皇父,恕女儿不孝,这漠北,女儿定是要去的。”
吴太后劝了半日只换回来这一句,不仅有些怒气,他用手拍着炕上的小几:“好,你去吧,我不拦你,只是你当真有事让哀家在深宫里依靠哪个”
“这仗开打就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