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试问哪位地坤遇到这种腌臜事,不无颜见人、羞愧欲尽。苏容婳只是命人严守消息、发配侍卫,依照她从前狠绝的性子,屋外近百名侍卫齐齐人头落地都不为过。
苏容婳的一声令下,御林军齐刷刷放下武器脱下了兵甲,然后被昔日的同僚抓去,成了阶下囚。
“刺客交给仵作,验完后挫骨扬灰”苏容婳负手在后,冰冷的眼神与蒲若斐相撞,又移开:“在府内所有人都送去受审,隋轻衣。”
一位年轻的御林卫统领应声站了出来,不同于其他护卫身体的魁梧,他身材瘦削,面容清俊。
坊间常传出身富商之家的隋统领是女帝的入幕之宾,否则不可能年纪轻轻,身后还没有任何背景的就坐上皇城统领的位置。
其他人不知道,蒲若斐是清楚的,苏容婳多疑,不放心将皇城的守戍重任交给世家子。士农工商最底层的商人之子,就是她最好的拉拢对象。
苏容婳是真的动怒了,也没给这位功勋颇多的统领留后路:“十日内查出背后主使,否则就与他们一起去北疆为国效力。”
隋轻衣再一挺笔直的腰板,响亮道:“陛下放心,卑职定不辱皇命。”
蒲若斐站在苏容婳身边,地龙熏出的一身汗早成了冷汗,她怕苏容婳看出她的心思和动作,如若苏容婳起的及时,走两步到窗前,是看得着自己的询问和刺客回答的动静。
苏容婳毕竟还在发情期,她雷厉风行的下达旨意,将一切安排的有条不紊后,屏退了众人。
然后去牵起蒲若斐的手,两人缓步到床边坐下。
“方才众人在,朕不便多问。现在你告诉朕,刺客说了谁。”
处事之道,攻心为上。蒲若斐不知是否该赞一句苏容婳的好手段。
“刺客所言,必不为真,朕只想排除”
“你受了这天大的委屈我怎能还对你隐瞒,”蒲若斐苦笑道:“是我无能,没能一开始就将她捉出来。”
她的话把苏容婳说怔了,心里还全是权谋算计的心正被蒲若斐轻轻抚慰着,一下又一下,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她真切的感到,自己也是被用心安慰关怀的寻常人。
“除了我舅舅,谁还值得我犯下欺君大罪呢。”
齐王府,灯火通明。
刚过而立之年的齐王身体早就发福起来,他生着一副皇室通有好模样,加上身体肥胖的缘故,他的双颊也有着两团赘肉,更显得他眉目温和、面容和蔼了。
只是这肥胖的身躯下,藏的可不是一颗忠厚之心。
他勉强把自己塞进一把特制的大太师椅上,不敢置信的问:“孤让人去查探苏容婳是否在别院,你说她忍不住去看起了活春宫。”
跪在下面的人都不敢开口了:“是,据探子回报,那名暗卫在窗口看了几眼后,受不住气息侵染偷偷潜了进去。没多久就被蒲世女发现了,在房前一掌毙命。”
“死了死了好,省了我许多事,”齐王哼哼着,脸上的表情值得玩味:“去瞧我那侄女的哈哈,让探子有事再报,不得延误。”
下面的人小心翼翼:“大王,陛下将一队御林军全部发配到边疆,立时就出发,咱们的人,也在里面。”
齐王发脾气:“蠢才孤往御林军里面插个人有多不易,就被她给活活毁了”
他转念一想:“御林军的天乾都吃过抑制的药,能让她把控不住的地坤定是品级十分高的。看来皇兄还是骗了我,苏容婳一名上品地坤怎么能让天乾失控。”
“大王言之有理。”
“明府那里怎么样,”齐王越想越烦躁就问:“尚明德办事让我放心,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