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边的苏容婳也瞧着有趣,道了一声:“赏。”
不仅是流光,其他听到的便衣暗卫亦掏出钱袋。碎银,铜钱如雨般噼里啪啦的打到台上,喜得丑角顶着油碗在长凳上磕头。他故意使磕头的动作夸大,油碗在头上跳跃,有时差点掀翻,但最后都安安稳稳的立在头上。
台下叫好声更像浪潮一般涌了上来。
苏容婳被他古怪又讨巧的动作逗笑,转对蒲若斐道:“朕我在府中不过是蹉跎岁月,哪里知道外面的热闹有趣。”
不料旁边有耳尖的,在吵嚷的人群里也把苏容婳的话听了个清楚,便对蒲若斐道:“姑娘,平日也该带你家小娘子出门瞧瞧,难道是怕小娘子的美貌被人看了去不成。”
蒲若斐正因蒲德不在身边而不自在,听了这句戏谑更是讪讪的笑了:“说的是,说的是。”她看去苏容婳,见那人欲笑还嗔,容貌在流转的灯光中愈发明艳,心下一动,伸手将苏容婳拥在了怀里。
“我今后,一定多与你出府,带你遍览河山。”
“好。”
蒲若斐那方的温度在升温,蒲德这边态度十分冷淡。
蒲德自蒲若斐站在人群前列便没有再跟上去,倒不是她有大如天的胆子敢玩忽职守,她是被突然出来的幼白姑娘给拉走了。
幼白一名地坤原是没有这般力气轻易拉着一名天乾走,只是她跟上来紧紧攥着蒲德衣襟不放,在要开口时却被蒲德反手捂住。
蒲德正在蒲若斐身后,她不是不明事理的,怕拉扯间惊扰了主子和陛下,见自家暗卫都在不远处,才稍稍放心随她去。
“恩公,终于又见到你了。”
不同于幼白的惊喜,蒲德是面无表情的冷落:“幼白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
幼白怔住,这时她才惊觉到自己没头脑的莽撞:“我,我唱了几天的戏了,也没见恩公来看。”她又连忙补充:“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恩公来看戏,班子不会收钱的。”
“幼白姑娘,我那日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恩公,而且在下并不喜欢看戏,”蒲德身材高挑,这会也看不见自家主子了,不禁有些急:“我家主人还等着我伺候,告辞了。”
“恩公,恩公”幼白要追去,胳膊却被人拉住:“幼白全班上下找了你半天,你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戏要唱”
“爹,”幼白见父亲怒容,不敢再追,老老实实垂下手:“幼白错了,我这就去上妆。”
班主缓了语气:“你这几日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唱戏也不经心,平白让京里班子看了笑话去。”
幼白这时慌张了,没了平日的利索劲,如同小孩子一样不敢回话,只低着头听着。
“刚刚那姑娘是谁,怎么认识的”
“没谁,爹,她就是入京那天帮我们拉车的人,是个好人。”
班主心疼道:“幼白呀幼白,我原以为你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好孩子,没想到你也是这么糊涂京里的人能信吗,这几日来挑事的人还少吗告诉爹,你跟她私会了几日。”
“爹,我这是第二次跟她见面。”
“真的”
幼白点头:“爹,我这几日一直呆在戏园子里,哪都没去。”
班主叹了口气,他肚子里出来的肉,他自己知道。幼白不是个撒谎的孩子,他信了:“回去准备吧,别让如意堂觉得给的银子不值。”
“主子”蒲德拨开人群,四处张望。
戏台上锣鼓又开响。
台上的丑角领了赏一路鞠躬的退下了,换了五名男性天乾赤裸着上身上台。
他们上台后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