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o露露我去趟医院,消失一会儿哦。
医院
是身体不舒服吗
陆淮景记着薄遥是说中午要回去一趟, 但没想到他去的是医院。
yao没有没有, 就是去做个检查。
yao我先溜啦, 晚上作业不多的话一起打游戏呀。
好,你自己注意身体。
yao嗯嗯嗯
薄遥把手机锁了塞口袋里了,老邻居坐诊不用挂号,直接去七楼的办公室找就行。
午休时间, 陈医生正在办公室吃中饭,见着他来了放下筷子,把锁着的抽屉打开, 从里面拿出了他的病历本,“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薄遥坐在他的对面,凑过去看自己的病历本, “还是上面老毛病。”
被恶意注射催情药物导致的性别分化,东西是以前班上同学恶作剧给他注射的。
当时只在卫生间发现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 没有标签, 成分完全未知, 拿到实验室解析过后才知道里面的违禁成分和激素严重超标, 使用过后会出现一系列的副作用,比如分化异常、性激素紊乱、发情期不稳定等。
薄遥这几个问题都有,受当时环境影响,还出现了信息素认知障碍以及过敏现象,针对aha这个群体的。
ao的发情期以oga为主导, 不过在适配度较高的情况下, aha的信息素也会让oga在非发情期间自发性地产生发情热。
薄遥的过敏症有点严重, 闻着aha的信息素就头晕想吐,六月份的时候第二次发情,赵婉凝邀请邻居小哥来家里做客,发情期被直接吓了回去,现在已经有一个半月没出现体热腿软的症状了,还是在没有注射抑制剂的情况下。
这个社会对oga友好,只要保证定期使用抑制剂就可以正常的上学和工作。
除了总是会被暗示结婚生孩子之外,薄遥没觉得换了个性别有什么不方便的,胳膊给人抽血的时候顺口道“其实我觉得闻不到aha的信息素也还好啦,以后又不一定会结婚”
60年代不像从前,国家强行分对象,要求结婚几年得生娃。现在恋爱结婚讲究一个自由,去年做人口普查的时候大龄单身的还不少。
陈医生听到这话手一抖针头差点没扎歪,又换了一个新的注射器重新抽血,没好气的问“这话你跟赵老师说过吗”
薄遥点点头,“说过呀。”
陈医生拿了个棉签给他摁着出血的地方,“没被打屁股啊”
“那倒没有,赵老师作为人民教师是不能随便动手的。”整整三管血,薄遥没吃中饭,抽完了有点虚,从包里拿了颗水果糖塞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不过她当时说表示理解,转头就挂了您的专家号,希望可以从根本解决问题。”
陈医生的白大褂上挂着他的工作牌,最上面他的名字陈嘉言,男性oga,主任医师,是神经内科这一块的大手。
药物残留的副作用是可以通过自身细胞新陈代谢功能慢慢消退的,但这种具有针对性的嗅觉异常却是神经系统受创导致的,需要药物治疗和心理辅导。
可问题是
除了性比小时候表现的稍稍内向安静一点,门诊过程中陈嘉言并没有发现薄遥任何情绪上异常。
似乎也没有觉得信息素识别障碍是什么问题。
“但你总抱着阻隔剂吸也不是个事儿。”
水果糖里面是果汁的夹心,薄遥含了会儿就咬碎了,酸酸甜甜的口感,“可是这不也是掩盖信息素的一种方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