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性格比小时候表现的稍稍内向安静一点,门诊过程中陈嘉言并没有发现薄遥任何异常。
似乎也没有觉得信息素识别障碍是什么问题。
“但你这总抱着阻隔剂也不是个事儿。”
水果糖里面是果汁的夹心,薄遥含了会儿就咬碎了,酸酸甜甜的口感,“但这不也是掩盖信息素的一种方式嘛。”
薄遥比家里的臭小子小两岁,从小看着长大的,陈嘉言不否认有培养竹马情谊的私心,敲了敲人的脑袋,“赵老师是希望你能和aha正常交涉,以后总是要结婚生小孩的,这几年的生育率降的可不少。”
青春期,有的时候会过度解读家长的话语,薄遥有点不满的道“赵女士这话说的像我不正常似的。”
但这也不能怪他嘛,如果高一没遇到那群蛇精病他肯定还是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做着社会的中坚力量,以后找个同样平凡的beta凑合。
但现在却要为国家的生育率着想。
他自己明明都还是个宝宝。
陈嘉言也觉得说这个还早,“害,不过你还小,现在还是以学业为主,谈这些有点早了。”
薄遥敷衍的嗯嗯两声。
医生在病历本上写的东西普通人一般看不懂,龙飞凤舞的特别飘,不过陈嘉言一边写还在一边给他介绍。
放在气味阻隔剂里的辅助药物,使用后可以舒缓神经性,四个疗程就会慢慢产生效果。
“不会只能粗略地分辨性别,而是更加具体的味道。”
“像什么麝香烈酒和雪松,这几年aha顶级爆发系的信息素,受欢迎度一直挺前的。”
薄遥小声地嘟囔“但是我喜欢牛奶草莓和奶油”
甜美系oga最受欢迎的前三。
不过漂亮同桌人看着有点高冷,也许会是高岭之花系列的
陈嘉言没听到,写完之后电脑上又再打一份,把单子给薄遥,“行了,去拿药吧,和吸入式阻隔剂混合后一起使用,下个月再过来复查。”
薄遥收好单子给人道谢,“那我先走了哦。”
陈嘉言嗯了声,又提醒他,“抑制剂还是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知道啦。”薄遥把包背上去了二楼拿药。
一个疗程一千多,完全是在抢钱。
不过为了有朝一日可以闻到漂亮同桌信息素的味道薄遥还是忍痛把钱付了,拎着塑料袋去餐厅找人。
家常菜馆,就在医院地下的贸易街,过去的时候菜已经点好了,赵婉凝还给他带了杯荔枝味的水果茶。
薄遥接过来用吸管戳开,“赵女士你今天对我有点好诶。”
临海市的八月很热,工作原因赵婉凝还是穿的正式,及肩的中长发扎成了马尾,脸上还挂了副老式而古板的黑框眼镜。
学术气息很浓,一看就是搞科研的样子。
薄遥一般情况下是叫赵老师,有意见了才会变成赵女士,“陈医生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薄遥吸溜了一口荔枝果肉,“就是一些比较沉重的话题,然后药开了一千多的。”
手机震了一下。
报告结果出来了,薄遥又说“还有一点点贫血。”
赵婉凝朝他伸手,“盒子给我看看。”
薄遥把整个袋子都给了她,专心吃东西。
进口药,后面都是英文,不过赵婉凝在这方面是专业的,扫了眼就装了回去,“按照陈医生说的频率用就行,晚上回来了再给你带几瓶新的阻断剂。”
薄遥嘴里还吃着东西,嗯了一声算做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