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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4/7)
暖场趴体,意思是让他们玩得开心了,回去在学校里多给他们宣传宣传,以免今后1918再开业,那些人都把这儿给忘了。

    周驭病了几天,大约是因为手臂的伤口发炎,他反复发了几天高烧一直没好。

    不得已到医院去挂水,歪在椅子上假寐的时候,他半梦半醒着做了一场噩梦。

    梦里,那个女人牵着一个纸符做的小人,她指挥着小人往池塘里跳,小人跳进去,立刻被水冲散了一池子的纸符。

    土黄的纸,猩红的符。

    女人转过脸来,血泪布满她的脸。

    她哭着问他阿驭,你怎么还不来陪我。

    周驭猛然惊醒,背后全是冷汗。

    他许久再不曾梦见那个女人,如今他事多又忙,她倒是会挑这个时间出来搅局。

    抬头一看,吊瓶只打了一半。

    周驭喘匀了气,拔掉输液管,一点也不顾手背上滑落的鲜血,大步离开医院。

    1918里,暖场趴体正开到火热的时候。

    周驭从侧门进来,谁也没惊动。

    回到他专属的那间小黑屋,熟悉的黑暗将他包围。

    心里的空洞暂时被填平。

    他拿出手机来,点开通讯录,温笙的号码被他置顶在第一位。

    按下通话键,对面只有忙音一片。

    她离开已经二十天了。

    二十天,他一个整觉都没有睡过。

    他总是做梦。

    梦见温笙,梦见温奶奶。

    梦里,温笙的房间被夕阳的暖色填满。

    窗台边雏菊娇俏,有星月图案的纱帘被空调的凉风撩起,轻飘飘地晃。

    他躺在地上,枕头里全是温笙的香气。

    客厅外,温奶奶和温笙为了要不要出去郊游而争论不休。

    一个撒泼耍赖,一个寸步不让。

    吵吵嚷嚷的声音,却让他心绪平静得不可思议。

    他以为这是美梦,直到他听见温笙哭到快要昏厥的呼喊。

    奶奶

    梦醒了,午夜才刚过。

    眼前黑暗的世界里没有光,也没有雏菊。

    他这才想起来,温奶奶死了。温笙走了。

    整个寂静的空间里只有他一个。

    周驭将头埋在臂弯里,他缩起膝盖,将自己蜷缩着靠在墙边。

    身边都是坚硬,他错觉自己大约已经死了,正身处在一口狭小的棺材里。

    他死在温笙怀里,死在他们在海边的那一晚。

    如果死的人真的是他,是不是所有一切都还能保持原样

    周驭不知道。

    现实甚至不允许他去想。

    房间大门被人大力的撞开,一批穿着警服的民警出现在他眼前。

    啪嗒一声,灯光大亮。

    “你就是周驭”

    周驭眯了眯眼,没有出声。

    “带走。”

    周驭曾经说过自己对毒品深恶痛绝,他不会允许在他的场子里出现任何这方面的东西。

    1918场子大,气氛好,客人多,学生客尤其多。

    老肖看中了他的场子,更看中了他在学校里的地位,提出了利润和他四六分成,让他允许他进场卖货的邀请。

    但周驭拒绝了。态度极其强硬。甚至为此将覃涯按在马路上,两个人差点被车轧死。

    老肖恨他不识时务又软硬不吃,想动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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