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薄,没能抢走那孩子。”
曹凌骤然恼怒起来,将桌案上的砚台掼在了地上,喝道“废物”
不必说,那官府里的人定是姓吕的派去的,他抓走了那孩子,还不定要干出什么事情呢
徐彪吓得不行,跪在地上也不敢说话。
曹凌有些头蒙,心口闷得厉害。
上回叫探子去打探,查出来的消息也是把他气得不行。说什么贼人身边确实有个薛氏十分得宠,可那女人却趁着去庙里上香逃走了。至于因何上香,却是因为她有了身孕。
曹凌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定是姓吕的见明娘有了身孕,这才放松了警惕,就叫明娘自己个儿去了庙里上香,这才给了她逃走的机会。
“行了,你先退下吧”曹凌忽然觉得浑身无力,在椅子上坐下,摆摆手叫徐彪去了。
这些年来,明娘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曹凌抱住了自己的脸,心里难受极了。
关雎楼里,薛令仪躺在床上,头疼得厉害。
如灵在旁小心伺候着,大气儿都不敢出。自打那封信送了过来,娘娘就像变了个人,暴躁易怒,动辄则咎。如碧那小蹄子自来说话不过脑子,这会儿还跪在外头廊下,正抹着眼泪哭呢可如灵瞧着薛令仪的脸色,也不敢求情。
怎么办薛令仪捂着胸口,脑子里又窜出来了这句话。姓吕的不会放过她的,依着他的性子,八成这事儿要被闹出来。到时候,那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薛令仪难受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当初那么多碗落胎药,怎么就打不下来呢命硬如此,她又能如何
薛令仪摆摆手,叫如灵退了下去。她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帐顶的凤穿牡丹出神。
那孩子命硬,到底是生出来了。她虽不愿意留下,可活生生一条命,到底也是她的骨血。没生下来的时候,她还能狠着心肠一碗接着一碗的喝下那打胎药,可生下来了,那么小胳膊小腿儿的
薛令仪捂着脸,慢慢哭了起来。
好在收留她的那一家没有孩子,便是个女儿,也当个宝贝一样看待。她把孩子给了那一家,又留了些钱财,就离开了。这么多年了,她是为什么想不开,忽然间就起了愧疚,送什么钱去梅子庄。
薛令仪已经认定,便是送的那回钱财,才会露出了马脚,叫姓吕的发觉了去。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范舟一家。
远在京都的京城,边郊的一处庄子里,吕云生静静坐在椅子上,他的面前,跪着一家三口,瑟瑟缩缩,很是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很好,真的是好极了
吕云生眼睛死死盯着被那对儿夫妻紧紧抱在中间的女孩儿,忍不住都要笑了出来。那女人如此心狠,便把他们的孩子,就给了这样一对儿贫苦的人家。她的心里没有他,便连这个从她肚子爬出来的孩子,她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心里憋着一团怒火,吕云生想起探子前几日报来的事情,她竟然又怀孕了。真的是好极了,她想要和武陵王恩恩爱爱在一处过好日子别做梦了
吕云生想着想着,怒从心头起,再也绷不住情绪,拿起桌案上的茶碗,就愤怒地掼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水花四溅,锋锐的瓷片飞跃而起,有一片从女孩儿脸上迅速飞过,女孩儿尖叫一声,嫣红的血渍,便从伤口处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