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了。
都快忘记上一次,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宵夜是什么时候了。
姜未强颜欢笑“我多包了很多饺子,放冰箱里了,你以后想吃,可以”
腰上的力道忽然重了,姜未停下来,不忍再说下去。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沉默地抱着她,好像一旦松开,她就会从他身边消失。
姜未难过地闭上眼,缓了几秒,才轻轻地说“秦赐,我们谈谈好吗”
“谈什么”他再一次开口,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谈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姜未想转过身,可他不让。
即便是这种时候,秦赐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软弱的样子。
连想留的人都留不住,多软弱。
“你想谈什么”
姜未问“其实你已经知道了吧。”
否则,不会同意带她去催眠,不会同意让她停药,也不会撤掉那些保安,更不会把病历给她。
秦赐低低地应了一声。
“那,你怎么不问我是从哪里来的,以前”
秦赐打断她,声音有些恼“我不想知道你从哪儿来的,怎么来的,以前是谁,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定要离开”
姜未不说话。
沉默就是她的答案。
“我知道你要走,我猜到了,我留不住你,”秦赐忽然颓丧地笑了一声,“什么时候”
姜未感觉心脏都颤了一下,“可能过段时间,我还需要做些准备。”
秦赐说“好,走的时候不要提前通知我,不要跟我告别。”
“好。”姜未艰难地说。
“我给你准备了点东西,不要拒绝,至少让我知道你过得好。”秦赐低声说。
“好。”姜未拼命地眨眼睛,她真的不想哭。
秦赐又说“你走以后,我会搬到其他地方住,还有你跟我说过的话,我都会记住的。”
“我说过什么”
“你说,我已经长大了,那些都不是我的错,你不怪我,没有人能伤害我。”他的声音像是夜里迷路的孩子,充满了迷惘。
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做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
姜未摇摇头“你这么说,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愧疚,然后留下来”
秦赐忽然笑了声,“你太聪明了,这都被你识破了。”
的确没有人能伤害他。
只有她可以。
而她现在又一次的做到了。
“未未,可不可以亲亲我,最后一次,”秦赐的声音充满隐忍,“就算就算你把我当成他”
姜未几乎震惊。
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秦赐,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任何人,你就是你,我说过,没有人能替代另一个人的。”
即便是在想起杨照之后,姜未也清楚地知道,他不是秦赐。
秦赐将姜未抱起来,让她稍稍高过他,姜未低头,被他隐忍而爱恋的目光刺痛,轻轻吻在他的额头。
高挺的鼻梁。
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这是姜未经历的最小心翼翼的一个吻了,他那么温柔,辗转缠绵,感觉像被羽毛轻轻蹭过,她品尝到一丝苦涩。
是他哭了吗
姜未睁开眼,视线模糊,而秦赐在背光处,与她忘情亲吻。
她这才发觉,原来是她自己哭了啊。
那天之后,姜未和老莫聊过一次。
她受了老莫的指点,才终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