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邓羡不这么想,不但听不进这么通透有见地的话,还被气得头晕眼花。
直接把弟弟按在桌面上摩擦。
其他人谁也没出面解救元熙,抨击的话倒是不少。
“邓羡,我寻思着元熙没说错什么啊你打他做什么心虚啊”
“他这哪是心虚”
“都这样不是心虚是什么”
“这看着不是像极了那什么那词怎么说的来着。”
“恼羞成怒”
“矫揉造作”
“恬不知耻”
“自惭形秽”
到了最后,抨击演变成不知所谓的成语接龙,一个个还玩得带劲儿得很。
邓羡“”神特么的恬不知耻,自惭形秽。他是单身贵族,他骄傲
陈睿泽无视声浪,走到了圆圈中央。
他接过柔安递过来的一支麦,拨开开关凑至唇边,低沉含笑的声音于夜幕中缓缓晕开。
“初次见小希时,我认识她她不认识我。那时我委托丁耀请她专门为我唱了一首雨霖铃寒蝉凄切。当时丁耀问我,怎么会知道这首歌是不是对小希见色起意。当时我的答案这首歌是我的安眠曲。丁耀不信,但这是真的。”
说这些话时,他站在离小希十几步的地方,一身清贵逼人。
可无论是小希还有众人,只注意到了他藏于眉眼间和言语之间的幸福和爱意。
“在听到她的声音以前,我失眠,时常整夜整夜的枯坐到天明。偶尔好运气睡着,必定伴着冲天的火光还有扎耳的爆炸声。我很想死,但又有未完的心事不能死,所以很痛苦。后来从澄海的中国同事那里听到她的歌,并获赠几张cd。之后,总算能入睡。虽不及现在,但我终究是尝到了睡眠中没有梦魇的滋味,偶尔也能一夜安眠。”
之后种种,不过是被这道声音牵引,近乎本能的寻找追逐。直到现在,将这道声音永远的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我虽遭遇过不幸,也曾埋怨过神明待我太过残忍。但今日今日,我笃定他并未遗弃我。小希,便是他给予我的馈赠。为此我感激他,一辈子。”
“从此再不许心愿。”
故事的最后,他竟也得到了平静和幸福。
爷爷,兄弟,爱人全都安稳在旁,一心爱他。
未来,他和小希会有两个孩子。
于南城,或是瑞士都好,相伴终老。
“我最爱的歌,献给我最爱的人。”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
都门账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几千个日夜过后,他对这首歌早已熟稔于心。
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词汇
两天后,早七点。
陈睿泽便带着兄弟团开着连成排的黑色迈巴赫来到了丰园乔家别墅外。平日里从来都不上锁的第一道门都挂着一把大铁锁。皆是西装装扮的陈睿泽和兄弟们垂眸瞥了一眼,好基友蔺清瑜往前走了两步,扯着嗓子朝屋里喊。
“屋里的漂亮姐姐,来个人呐迎亲啦”
“屋里的帅气哥哥,能开门借个火吗邓羡他想抽根烟。”
结果屋里还没搭话,先被邓羡怼了。
“老子不抽烟。”
“为了兄弟,抽一根会死”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胡说个什么劲儿啊。”
“行行行,不说了。没人应,我再去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