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物的右手上面裹着染血的绷带,血迹还很新鲜。
五分钟前,他在黑手干部的陪同下步入会议室内,刚落座身上就有十几个红点扫来扫去,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一个在数百米外待命的狙击手。一旦判断他对男人有任何不利的举动,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而只要一发子弹,就足够把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撕成两半
落座后,没有寒暄,一句简单的我们开始吧,不像是商量,更像是通知或者命令。大人物手背上有带着令咒的肌肤就被精准地切割下来。
就在刚刚,就在这里,连麻药都没有半分。伤口处现在还不断的向他的大脑中传送着足够让他崩溃痛哭流涕的剧痛,但他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因为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太宰治,港口黑手的首领,这个城市绝对的掌权者。不要说忤逆,单单只是让对方不快就会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
太宰治手上的罪孽极其深重,以至于这罪孽已经不再被视为罪孽了,反而像是一种荣誉,昭示着这个人是不可违逆的恶魔。
就好像你前往一个猎手的家中,他的墙壁上陈列着他捕猎过的那些猎物那些可怜的,傻头傻脑的,暴露在狙击镜下都不懂得逃跑的猎物的头骨。每个头骨都代表着一桩罪孽,而你和他都把这视为他技艺精湛的证明。
“感谢你的配合。”太宰治说,甚至纡尊降贵的微微低下头。
大人物连忙往旁边一坐躲开。
“哪里哪里,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事情。”
他慌张地说,害怕坐实了这位大人的感谢的瞬间,自己就被判下死刑,一走出港黑的大门就会被的弹片给击倒。
“不必如此谦虚。”太宰治看起来感谢却出自真心实意。
他冰冷的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扫过大人物的身体,着重在他手背处的绷带上面停留了一下,好像这个男人在他眼中唯一的价值就是那里。
而现在那片皮肤封藏在太宰治面前的匣子里,只等一回去就将上面的令咒转移到他身上。
“这对我来说真的非常的重要。”他说,“加上你,就已经有三个御主的令咒在我手中了。”
“三个御主”
大人物猛然睁大双眼,按照情报,被港黑找上的人,包括他在内应该也只有两个才对。
他却说三个御主
太宰治自然没有欺骗他的必要,而如果这是真的莫非这位大人也被选做了圣杯战争的御主
圣杯战争是7个英灵与御主互相厮杀,决出最后的胜者,就可以捧起圣杯,利用那万能的许愿机来实现自己的愿望的魔法仪式。而会被圣杯选中的御主,也只有渴求着圣杯的人。
“可您想要寄托于圣杯的愿望究竟是什么难道有什么愿望是您利用港口黑手的力量无法达成的吗”
“”
一室寂静。
他蓦然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口了。
“不不不,非常抱歉”他猛然捂住嘴,想要用赔罪来挽回自己的失礼行为,大人物已然看到太宰治身旁的干部眯细双眼,用饱含杀意的眼光打量着他。
事实上,圣杯战争在港口黑手之中是半禁词,因为昨天就有一个胆大包天的青年抢夺了首领收藏的圣遗物并且逃之夭夭,没有收到半点惩罚。
而干部那饱含杀意的眼光也证明了大人物现在随口说出相关的话语,很容易被认为是挑衅或者别有用心。
他连续不断的道歉,甚至还想跪下来磕头乞求原谅,会议室内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