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就是热衷八卦的,凑过来说道“他你都不知道,这位兄台一看就不是县城人士。”
李航师兄在余氏私塾求学,也是航山村附近的小村里的人,“是啊,我是远山镇的,消息比不上兄台灵通,兄台你给我讲讲呗。”
“咳咳,那你可听好了。这人叫孙清远,是县上大米铺孙文海孙老板的独生子,从小进学,十六岁时刚要来考县试,孙老板的娘子也就是孙清远的娘就去世了。这下,孙清远就不得已只能在守孝了三年也就错过了那次县试。刚准备出孝,孙老板的老娘也就是孙清远的奶奶又去世了,这就又耽搁了三年。”
还没等这人说完,李航师兄就说道“那这人也太倒霉了吧。”
“谁说不是呢,就因为觉得他倒霉,孙清远定亲的姑娘家也和他取消了婚事。”
“那然后呢不会又有人去世了吧。”
“那倒没有,后来啊,这孙清远自己也觉得自己点背,觉得上天都不让他考县试,一下子就心灰意冷,决定继承米铺了。孙老板也觉得自己这儿子可能真的与科举一道无缘,就也同意了先让孙清远掌管着米铺。却没想到这孙清远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读书把脑袋读傻了,天天觉得自己要普渡众生,一见到买不起米的人就免费送米,后来装没米的人越来越多,这米铺一下子就被他给送空了。”
“那他爹不看着吗”
“唉呀,孙老板起先看了几个月觉得没什么事情,自己南下去别的地方做生意去了。等他回来看到的就是已经空了的米铺和饿着肚子的孙清远,正好孙老板南下的生意也亏了,两人就难了好一阵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可能还有些积蓄吧,这米铺也被救了回来。”
“那他怎么又来考科举了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觉得自己一无是处,除了科举别的也不会了吧。反正就前两年娶了绸缎庄吴老板的女儿之后,好像又开始读书了。这下可好了,一下子中了案首,别人再也不会说他一事无成了。”
“原来是这样,兄台好生厉害,这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想来是博闻强识之人。”李航师兄听完了八卦,就很会做人的恭维了起来。
那人连连摆手说着“没有,没有。”
承璋在一旁听的心惊,等这两人互相恭维完之后,连忙开口问道“师兄,孙清远还做过生意商人也可以考科举吗商人之子不是贱籍吗”
李航师兄一听就乐了“承璋,你从哪里听来的商人不可科举啊,而且商人之子什么时候是贱籍了”
承璋刚想进一步询问,就被后面的人挤进了前面,这一挤就给挤进了可以看见团案的地方。
承璋还想回头再问一下李航师兄,外围的先生就大声喊道“承璋,你快看团案,给你几个师兄也看一下。”
承璋只好暂时把这个念头压下,转过头仔细看起团案来,“师兄,你们的座位号是什么”
几位师兄报了座位号之后,承璋就聚精会神的从团案中间看起来,最先看到的是闻玉师兄的座位号宇字二十八号,一看到承璋就大喊起来“闻玉师兄,我看见你的号了,第五名。”
闻玉师兄一听就高兴的很,出了人群,三月的天,一直摇着前几天从庙旁买的那把扇子。
过了一会儿,承璋看见了自己的名字,第十名,与他想的有些不同,但是也是相当开心了。但是,承璋也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把自己中了这种话喊出来。于是,就继续看起了后面的名次,这一次看了很久,久的外面的人都觉得自己悬了。
“承璋,你看见了没有”承瑱很是紧张,努力七八年就为了考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