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流水,光走不回头。当年的垂髫小儿,如今已经成了翩翩少年郎,身长七尺,发黑如墨,白齿红唇,双眼如炬,端的是意气风发。
“七年了,是时候了。”
如今正是三月好春光,冬雪已化,新芽初露。航山村的小学堂依旧保持着原样,推开老旧的木门,承璋和承瑱拿着包袱跨过台阶进了屋子。
先生的额上又添了几道皱纹,“承璋、承瑱,你们来了。”
承璋和承瑱弯腰行礼,“先生,学生来了。”
“嗯,你们稍等片刻,等其他三人到了,我们便一起出发。”说完,便给承璋和承瑱倒了一杯茶。
不过须臾,一个身著淡青色长袍头带玄色帽子的少年进来了。
“见过先生。”少年一进来便向先生行了礼。
“闻玉,你来了,快坐吧。”
待先生说完之后,承璋和承瑱就站起来向来人行了礼,口中还道“见过清举师兄。”
“承璋师弟,承瑱师弟。”来人还了礼后,就落了坐。
此人名为萧清举,是承璋两人的师兄,去年已经加了冠,先生取字为闻玉。真可谓是人如其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接着李航,秦枫两位师兄也来了。李航师兄今年廿三岁,也已经加冠,取字景止。秦枫师兄尚未到弱冠之年,今年不过十八岁。
“好,人齐了,走吧。”
承璋一行六人集结于此,是为北行到溧洋县参加三日后的县试。综合考虑,六人决定走速度较快的水路,撑船的是村里一个常年跑码头的汉子,听说承璋几人要去考试,便二话不说分文未取的送了承璋几人。
六人坐的是乌篷小船,乘船的汉子常年活在水上,撑起船来又快又好。半日不到,六人就已到了县里的一处水埠。
和船夫道谢后,六人走上了岸。先生带着五人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条逼仄的巷子里,在一家人门口前停了脚步。
“咚咚咚”三声过后,就见一年约六十的白发老者来开了门。
先生和此人已经算是很熟了,“子阳,我又来叨扰了。”
“哈哈,明德,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其他几位师兄显然也是认识这位老者的,立马行礼道“黄老,打扰了。”
“哎哟,不必多礼,快进来快进来。”
进了门后,先生就指着承璋二人说道“子阳,这是今年新来考的我的两个学生,这是余承瑱,这是余承璋。承瑱,承璋,这是黄老。”
介绍完后,承璋、承瑱赶紧给黄老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哎呀,还有这么小的,承璋、承瑱,今年几岁了呀。”
“黄老,我今年十四岁,弟弟今年十二岁。”
“哎呀,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寒暄过后,先生就带他们放了包袱。放完之后,几人就去了县署礼房。
县署礼房比承璋想象中小了不少,此时礼房里排队的人不少,承璋几个也就顺势站到了队伍的最后。
这亲供、互结、具结填的着实慢,已经过了晌午还没轮到承璋他们,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
先生已经有了经验,嘱咐了承璋几个几声,就带上萧清举去了一旁的小摊那里给每人买了一碗煿金煮玉和一个松黄饼。这小摊贩也聪明的很,见今日等待的人多便特许大家将碗带到队伍中去,只要吃完还回来便可。
先生和清举师兄跑了两趟给大家送了东西后,众人就着煿金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