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那么蓝,连一丝浮絮都没有,像一面洁净无瑕的镜子,镶着黄色的金边,瑰丽地熠熠发光。
空荡荡的桐枫苑很安静,只听得到虫鸣鸟叫,靠窗的座位坐着两个人,各自面前放了一盏冒着热气的茶,从神情上来看,两人各怀心事,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
大风刮过,吹得窗外的树枝左右摇晃。
应听容托着下巴枕在桌上望着天空,一缕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她脸上,映出窗外枝叶的影子,只听她一声又一声叹息,忧愁又惆怅。
“唉”
然而,坐在应听容对面的顾靖舟只是默默喝茶,沉默不语,他知道应听容为何叹息,只是这个时候他往往会选择不说话,因为他一说话就会招来应听容的白眼。
这时,柳裳衣端着两盘糕点走了过来,她把糕点放在桌上,听见应听容不断唉声叹气,于是走到应听容面前遮住了应听容的视线,从而吸引了应听容的注意力。
应听容抬眼看着柳裳衣,说道“师姐,你站在这里干嘛你挡到我看风景了。”
柳裳衣站着不动,低头看着她,含笑道“窗外的风景哪有我好看”
柳裳衣的确是个实打实的大美人儿,从应听容叫她师姐就可以看出来,她和应听容是“一丘之貉”。
静默几秒,应听容拉着柳裳衣挨着自己坐下,说道“师姐,你别闹,我今天没那个心情跟你撩骚。”
柳裳衣不解道“这撩骚是何意”
“撩骚是说了你也不懂。”应听容拿了一块桂花糕塞进柳裳衣嘴里,“师姐,吃你的糕点,不要说话。”
语罢,应听容继续望着窗外发呆,那张好看的脸上写满了“我很烦”三个字。
柳裳衣品尝着嘴里的桂花糕,细嚼慢咽,她还是第一次见应听容这般愁眉苦脸,这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就像魔怔了一样,实在太不像应听容的一贯作风。她道“容儿,你还在想那个舟舟呢”
应听容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红唇轻启“是啊。”
柳裳衣冷哼一声“想不到一向豪迈奔放,狼心狗肺的容儿也会为别人烦恼啊可真叫师姐大吃一惊呢。”
闻言,应听容的视线落在柳裳衣脸上,食指勾住柳裳衣的下巴,微微挑起,距离凑近了些,媚眼如丝,唇角上扬,意味深长道“怎么师姐这是吃醋了”
柳裳衣不甘示弱地向应听容靠近了些,双手握住应听容的脖子,两人红唇之间的距离几乎就要贴在一起。她道“吃醋了又如何反正你又不会负责。”
不愧是一路货色,什么样的世面顾靖舟没见过像此时此刻的场景,他早已见怪不怪。
就像应听容说的,柳裳衣对她又爱又恨,那是因为凡是被柳裳衣勾引到的男人,一见到她就会毫不犹豫扔下柳裳衣跟她走,往往气得柳裳衣咬牙切齿,浑身发抖,柳裳衣爱她是因为她这个妖艳贱货一旦动起真格来,无论男女都会招架不住,柳裳衣也不例外。
片刻,应听容松开柳裳衣,身子往后拉开与柳裳衣的距离,叹了口气道“算了,师姐,改日再战。”
柳裳衣轻笑一声,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小口,语气有些酸,“那个舟舟真的有这么重要么竟值得你这几天都在为她茶饭不思都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
“师姐,你不懂,我又不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我这是心怀愧疚,担心舟舟。”话音一顿,应听容扫了眼顾靖舟,“还不是都怪某个没有心的人,说的那些话句句杀人诛心,不可理喻”
柳裳衣看了眼顾靖舟,顾靖舟听到这话也没表现出多大反应,一直默默喝着茶,就像与世隔绝。
自从上次顾轻舟离开桐枫苑后,应听容就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