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惜颜见杨惠萍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觉得可爱又好笑,亦觉得生气和委屈。她冷冷开口道“顾夫人,你醒了是什么风把顾夫人吹到这里来了”
杨惠萍闻声一愣,缓缓对上若木惜颜那冰冷的眸子,很尴尬,很不好意思,强行笑着走进屋子,说道“那个听靖儿说公”她瞥了眼站在门外的吴致远,倏地改口,“听靖儿说姝妤姑娘受了伤,便特地请了大夫来替姝妤姑娘瞧瞧伤势”
“顾夫人这是在关心我”若木惜颜冷哼一声,“不必了,像我这种不受待见的十恶不赦的恶人,受之不起。”最后四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从见到杨惠萍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顾轻舟一定在杨惠萍面前说了什么,不然杨惠萍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来见她,因为杨惠萍看起来很怕她,被她吓成那样装作卧病在床,逃避她不见她也不是不可能。
空气凝结,气氛低沉。
杨惠萍慌的不行,不敢直视若木惜颜,用手帕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诚恳道“姝妤姑娘,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我我都怪我不好,是我误会你了,你才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恶人,姝妤姑娘,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
“道歉”若木惜颜眸光一沉,“不需要。”
“不,需要的。”杨惠萍站在门口焦灼着,横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姝妤姑娘,是我误会了你,真的很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说你,不应该”
“够了。”若木惜颜面色淡漠,语气依旧冰冷,“顾夫人,你并没有误会我,既然没什么事,那就请顾夫人出去吧,我的时间,顾夫人可耽误不起。”
“这”杨惠萍听了顾轻舟的早已做好被若木惜颜拒绝的准备,“姝妤姑娘,你不接受我的道歉没关系,那你能否让大夫进来替你瞧瞧手臂上的伤”
“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若木惜颜态度坚定,语气不容拒绝,其实她心里已经原谅杨惠萍了,只是她还有些怨气不想让杨惠萍轻易得逞,她也没想好该如何与杨惠萍相处。若换作别人,别说是开口祈求原谅,早在进屋前就被她拒之门外了。
一切都只因为特殊,就像走后门一样。
杨惠萍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本就惧怕若木惜颜,自是不敢再忤逆若木惜颜的意思,她转身走到门口,先是让吴致远回回春堂,然后再叫翡儿去厢房拿药箱。
杨惠萍吩咐完后,关上门颔首走回屋内,突然下跪俯身行礼道“罪妇杨惠萍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若木惜颜凤眼微眯,不明所以道“顾夫人,你这是做什么你方才不是唤我姝妤姑娘么下跪行礼又是何意”
“方才有大夫候在屋外,罪妇不敢直言公主的身份,便以姝妤姑娘代之。”杨惠萍趴在地上,身子在微微颤抖,“罪妇自知犯了大错,罪妇不奢望公主原谅,但求公主给罪妇一个机会弥补过错。”
若木惜颜容色微动,质疑自己是不是把杨惠萍逼得太紧了,杨惠萍看起来是真的蛮怕她的,这可是她的婆婆啊,婆婆都下跪行礼道歉了,她还死揪着不放是不是不太好她道“你先起来再说。”
“罪妇不敢。”
“顾夫人,你很勇敢。”
“公主,罪妇惶恐。”
“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本宫的底线,的确很勇敢。”若木惜颜放柔了声线,“于情于理,本宫怎么也得唤你一声母亲,你跪在本宫面前,岂不是叫本宫难堪”
“罪妇罪妇不敢当。”
“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刚来就给婆家下马威,真是好不威风。”若木惜颜靠在椅子上,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