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拒之千里的冷漠,摧残看起来要好得多,至少能减轻些她心里的罪恶感,像这样能近距离凝视公主殿下,待在公主殿下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淮儿,你在干什么呢怎么在屋里磨蹭了半天你再不出来饭菜可就要凉了。”
屋外传来李友珍的呼唤。
顾轻舟这才回过神来,微微愣住,她怎么又盯着公主殿下看入迷了呢她叹了口气,低头笑了笑,苦涩且心酸。
她觉得她可能真的完蛋了。
天色渐晚,夕阳西下,远处山峦披上金黄的彩衣,大地沐浴在余辉的彩霞中,微风徐徐,拂送一阵阵清新林木的幽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顾轻舟吃完午饭后闲来无事,乐此不彼地帮李友珍干了一下午的活,喂鸡鸭牛羊,清理牛棚、羊棚、鸡棚和鸭棚,打扫院子等等,能干的几乎都是抢着来干。
她从没干过农活,但今天这活却是干得得心应手,至少她自己很满意,在李友珍眼里她毕竟还是个姑娘,她这忙前忙后毫不见累的模样,简直让李友珍对她刮目相看。
这不,这个点了还在院子里劈柴呢,劈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权当运动锻炼身体。每干完一个活就像完成一个任务,她好久都没这么放肆畅快的完成任务了。
在军区的训练很累很艰苦很困难,这点活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一点都不累。
“咔嚓”。
斧头卡进木墩里,木柴一分为二散落在地,顾轻舟抹了把汗,弯腰捡起劈开的木柴,然后摆放在木柴堆上,再去拿未被劈过的木柴,把木柴立放在木墩上,抡起斧头正准备劈下去,院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缝。
顾轻舟停下动作回头一看,一只黝黑健壮的中华田园犬钻入门缝冲进院子,站在院子里兴奋地摇尾巴,竖起的两只耳朵看起来特别精神,特别机灵,它咧嘴歪头盯着她,然后冲她欢快地叫了几声。
“汪汪汪”
这只小黑犬极像军犬黑豹。
顾轻舟微微一笑,放下斧头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敞开怀抱,向小黑犬招手,喊道“小黑,过来”
听到顾轻舟召唤的小黑犬又叫了几声“汪汪汪”
小黑犬后退了几步,咧开的嘴似乎是在笑,欢乐地前后左右来回蹦跶,看起来特别开心,像是在跟顾轻舟玩欲擒故纵的小把戏,蹦跶了几下,然后猛地冲向顾轻舟怀里,冲着顾轻舟的脸一顿狂舔,热情得让顾轻舟差点招架不住。
“你你你你矜持点啊”顾轻舟一边挡着小黑犬的猛烈进攻,一边笑吟吟说着,“小黑,你这也太猛了别舔了,别舔了,我去你别舔我的嘴啊我可不想跟你接吻”
小黑犬像是见着了分别了多年的朋友一样,激动得不得了。
“别别别,你冷静点得嘞得嘞,我这脸都被你的口水刷了几遍了”顾轻舟哭笑不得,她最喜欢的动物就是狗了,宠溺地摸着小黑犬的头,“好啦好啦,我知道我长得好看招人稀罕,小黑,咱冷静点行不”
不一会儿。
一位身强体壮,腰杆很直的老大爷打开院门,推着一辆板车走进院子,冲正在与小黑犬嬉戏的顾轻舟喊道“哎,孩子,你醒了黑球,你在干什么你这小色胚子,怎么对人家的脸一顿狂舔不准欺负人家,占人家便宜啊”
原来小黑叫黑球,黑球那么壮那么胖,还真挺像个球。
黑球听到老大爷的声音,连忙脱离顾轻舟的怀抱,蹦蹦跳跳来到老大爷身边,围着老大爷转悠,只见黑球跑到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抬起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