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舟道“有些事我必须去跟她说清楚。”
应听容道“可皇宫岂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语气中透露着担心。
皇宫守卫深严,宫道纵横交错,顾靖舟怎可能轻易进得去皇宫,就算进去了,又怎可能轻易就找到顾轻舟所在的景熙宫,万一出了差错被抓住,所有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顾靖舟道“我自有办法。”
他早已想好如何进入皇宫。
应听容轻哼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张黄皮纸,摊开在顾靖舟面前,黄皮纸上画着皇宫大概的样子,上面圈起了一个地方,正是顾轻舟所在的景熙宫。
“既然你去意已决,那我也不拦你,喏,这个圈起的地方正是公主现在居住的景熙宫,轻舟肯定在那,你记下这张图后应该很容易就找到她,”应听容抬眼看着顾靖舟,“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就算是我弥补你了。”
她指的是她囚禁顾靖舟害得顾轻舟进宫一事。
这张黄皮纸是她的宫中友人画给她的,她求了好久才求来,毕竟画的是皇宫,那位友人也只画出了景熙宫大概的位置和能够进入景熙宫的每一条宫道,除这以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画在纸上,友人说有一种背叛皇上的感觉,还说这种事不会再帮她第二次,并称不会再与她往来。
她这么做只是想为了顾靖舟进宫之后尽可能地不碰到困难或者意外,并且能更容易找到顾轻舟。
顾靖舟接过那张黄皮纸看了一眼又一眼,然后卷起来握在手里,说道“多谢。”
应听容道“你现在知道我对你到底有多重要了吧”
她倚在雕栏边,手托着下颌看着顾靖舟,笑得很明媚。
顾靖舟瞥了应听容一眼,转而看向远方的夕阳,心里一阵温暖,其实他是喜欢应听容的,只是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他不能因感情而误了大事,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应听容道“到时候见到轻舟,你打算怎么跟她解释你不怕她不愿见你吗”
她上次在顾轻舟面前提起顾靖舟的时候,顾轻舟的反应那么大,她真的很担心。
顾靖舟道“她不会不见我,她一定想知道原因。”
应听容道“你不怕她恨你吗”
“不怕,”顾靖舟冷冷地看向应听容,看上去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就算她恨我,她等的应该也是罪魁祸首的解释。”
应听容“”
她撇了撇嘴,把头扭向另一边避开顾靖舟投来的目光,心道好好好,我知道我是罪魁祸首,下次见到轻舟我一定向她解释,一定亲自向她赔礼道歉,求她原谅,负荆请罪
顾靖舟将卷起来的黄皮纸揣入怀里,说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应听容道“别啊再看会风景嘛好不容易上来一次,看看风景待会再下去也不迟啊。”
两人好不容易在这么美的风景下单独待在一起,意境多好啊,她还没有享受够二人世界呢。
顾靖舟却不理她,自顾自翻出雕栏,落在屋檐上,上来不容易,下去也不容易,但对他来说都轻而易举。
“喂顾靖舟,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应听容气得跺了跺脚,双手叉腰呼了口气后跟了上去。
茹念从太医院拿了药后独自一人回了景熙宫,顾轻舟则留在太医院捣鼓着自己的药膏。
回到景熙宫,茹念把药拿到后厨亲自煎好药后,再给若木惜颜端了过去。
她端着药走进主殿。
若木仟尘还在,他自从进了主殿后就跟若木惜颜聊到现在,从手臂怎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