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又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被闻家摆布
闻曜风没法把这件事往后面细想,索性直接推门去找他。
门被敲了两下,很快打开。
白淳刚刚洗完澡,身上还散着清浅的水仙花香。
“什么事”
闻曜风一看到他,所有的问题又没法说出口。
胸腔里只有翻搅不休的心疼。
“我”他干涩地说了一句,数秒都没有下文。
白淳等了一会,耐心提示“你要”
“我陪你吃药。”
白淳发梢还在滴水,随意用毛巾又揉了两下,淡淡道“又不是打针,有什么好陪的。”
他感觉这话听着像暗示,又补了一句“打针也没什么。”
闻曜风心里苦涩,面上却扬起小孩一样的笑,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歪头看他。
“沐浴露好好闻。”
白淳叹了口气“服了你了。”
他坐下来打开药盒,竟然也跟小孩过家家一样慢慢讲给他听。
“这种是早上吃的,吃完八小时不能喝酒。”
“这种很难咽,吃完还会犯困。”
“这两片是晚上吃。”
闻曜风听他闲聊这些有的没的,眼眶红了一小会儿,扭头又给憋了回去。
别的事都能意气行事,唯独这件事不行。
要周全,要稳妥,不能再撕裂开白淳伤疤半分,把过去的事都查个清楚。
他不想惊动他,所以什么都不想问。
他现在再看这些药片,就好像在看所有他误伤白淳时留下的深重伤疤。
白淳仰头吞了药,停顿了好久等冷水下落,过了一会儿道“这周末,我得回去看看我姐。”
“闻曜风,你想陪我去看看她么。”
闻曜风回过神,笑着点头。
他对白淳姐姐很有好感,早就想见一见。
白淳家庭的温暖包容,是他很久以前就在渴望的事物。
“好啊,刚好周末放一下午的假。”
他掏出手机,想要跟助理预约下出行的安排。
“地址在哪,我跟小周他们说一声,多放几个烟雾弹。”
艺人进出时要严防狗仔私生跟车,一旦暴露家人地址会引发一系列的勒索威胁。
卧室里很安静,一直没有回答。
闻曜风抬头看向白淳,以为他在回忆位置。
也可能是不想告诉他。
“你要是想开车也没事,我都行。”
白淳垂眸许久,终于低声开口。
“位置在长宁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