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有个aha在别墅里大搞泳池派对,现在照样衣冠楚楚的在人前招摇,粉丝们猛夸他是谦谦君子,看不到半点过往阴影。
她是业内老手,在看见下跪门时第一眼就认出来其他看客绝对不会注意到的事情。
这个镜头,这个景深,还有这个拍摄方式,全都指向一件事。
下跪门的照片是摆拍。
就好像把鸟双脚用铁丝绑在树枝上,用黏胶粘住松鼠的四爪。
镜头清晰到刻意,把白淳五官四肢都全部拍进镜头里,还能精心捕捉到再卑微不过的笑容。
她细心照顾数年的好孩子,即将被无数人捧上王座的主唱,一夜之间沦作下贱的代名词。
娱乐圈有自成体系的关系网和保护网,出什么事了都会一触百感,多方出面。
再怎么刻意打压,也不可能把一个巅峰期的顶流逼到这种程度。
宿绮当时连着几夜都没有睡,心急如焚地找人脉问高层,所有证据都指向唯一答案。
动手的是圈外人。
她有一个很可怕的想法。
可哪怕她猜对了,她也无法动摇对方半分。
闻曜风来问过,子涉栗原都来问过。
她罕有的没有说实话,唯有尽全力保他。
白淳并不知道绮姐在回忆什么,慢慢把热茶喝完,放下杯子道“我和曜风重新熟络以后状态好了很多。”
宿绮走神许久,半晌喔了一声。
“姐,”他看向她道“闻曜风和他爸爸关系怎么样”
宿绮苦笑一声“很勉强。”
“闻曜风胳膊那道疤,你知道吗”
“嗯,知道。”
“他当时和他们一家去会议室谈话,进来时还好好的,再一开门满地都是血。”
宿绮揉着眉头道“狠起来能到这种程度”
白淳以为她会半开玩笑地评价些什么。
“恐怕很缺爱吧。”
白淳呼吸一停,心里某个角落有些疼。
“如果总被家人当作宝贝疼爱着,他会很爱自己,有什么事都寻求别的法子,也不会像抢夺控制权一样对自己身体发狠。”
白淳突然想到先前闻曜风说过的那几句话。
如果一个人从小就被当成随意摆弄使用的工具,还会在意血肉和疼痛吗。
宿绮瞧见他神色变化,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笑着缓场道“你们互相理解,多照顾一下对方,我也能多休息会儿补补觉了。”
“会的。”白淳低声道“绮姐辛苦了。”
另一头,闻曜风会开到一半招呼白淳过来看方案,发现人没了。
某人站在众人中心左右探头,突然有点急。
人呢。
不会又去找哪个混蛋临时标记去了吧。
导演从他和栗原那听到好几个点子,拿小本本写的很欢快“还有吗还有吗。”
“子涉,你这边帮我看下,我去趟洗手间。”
“走啊。”容子涉搭过他肩膀往外走“一起。”
闻曜风扒拉开他爪子“你是不是aha,哪个正经男人搂搂抱抱一起上厕所的”
栗原抱了过来“哥一起上厕所啊”
旁边小姑娘投来感动眼光。
感情真好啊
三个人正互相扒拉着,白淳和宿绮一块走了过来,刚好撞了个照面。
白淳一眼看见容子涉挽着闻曜风胳膊,旁边还有个树袋熊一样的栗原“你们三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