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坑成什么样,一个两个都想跑,居然有人急到站起来先夸。
“拉得好,实在是好我们家老爷子学了两百多年二胡都没您半根手指头拉得好”
“这一看拉得就是山风呼啸海浪惊涛,声画具备传神到堪比传世奇音”
一个人轮流夸四五句,二十个人加起来就得一百多句。
陈瞎子刚开始还笑眯眯地听他们变着法子赞美自己,听到五十多句的时候笑容渐渐绷不住了。
闻曜风靠着他的肩头,特别大方道“多听会儿,大家都是真心夸您呢。”
“那个”陈瞎子有点心梗“差,差不多够了吧”
“不够大师难得现一回神技,都给我往死里夸”闻曜风看向夸夸队里还剩下的十几个人“你们每个人夸满十句再走,听太子的话有糖吃”
陈瞎子猛吸一口气。
居然还有群演要了纸笔,认认真真写了三四百个字,就等着现在大夸特夸挣个镜头。
还没等他念完两行,陈瞎子就讪笑着抬起一只手“莫夸了莫夸了,今天够了哈你们都回去逛街吧”
闻曜风凑过去看那群演写的稿子,意犹未尽道“大师这就满足了啊。”
“何止是满足,”陈瞎子嘶声道“高血压都快漫上来了”
他伸手探到二胡背面,拔下一枚金灿灿的印章。
“殿下,求您出去转转吧,小的这也就告退了。”
闻曜风接了印章,得了便宜还卖乖“等会我带王爷来听你拉二胡啊。”
“别您两位都别来了”
三绝之一到手,给淳王爷打ca转成优先任务。
闻曜风甚至不用找他在那,出酒馆瞧一眼人群流动的方向就能了然。
人多到像什么握手见面会,以至于他作为主演之一都难挤进去。
阿福尽职尽责地抻开胳膊拦人“都让一让让一让哈太子驾到,平民避退”
闻曜风一边往里头挤,扭头就瞧见好几个自己听香榭里的舞姬歌伎。
几个年轻姑娘捂嘴乱笑,挥了挥手就又踮脚去看白淳。
嗬,这得算公开爬墙啊。
他到底在陈瞎子那耽误了点时间,刚一头扎进人群,笛声已然清越漾开。
白淳背对着闻曜风一展檀香扇,在高台上翩然长歌。
他长发及腰,玉冠如月,回旋时衣袂长摆全都倏然张开,犹如在一刹那绽放的水仙。
竹笛声声轻快明朗,奏的竟是echo新专主打歌觉察。
“灯影失去分寸,呼吸燃着体温,我倏然转身,觉察谁动情了几分。”
“如何催促亲近的过程,想吻他的香水与戒痕”
檀香扇犹如鸟翅般一张一合,迎着节点挽留风声。
白淳身着锦袍金靴,跳起男团舞时照样好看到能掌控所有人的目光。
男团舞讲究的便是力道强劲节奏感明快,四肢百骸都要生出弹簧般的收缩感,断点触点撞击感样样都靠长时间的勤学苦练。
一般人穿着拖沓宽大的长袍跳舞,早就要被袖子长摆扰的动弹困难。
可到了白淳这里,一切阻力反而成了锦上繁花。
他根本没有挽起长袖,翻身摇扇灵活自如,似被风神眷顾的巫祝般飘摇生辉。
“不如再靠近一寸想看你为我失神。”
明明他们这两周都在忙综艺和采访,哪怕nc临时发布任务让白淳现唱一段,他都是以满状态对待舞台。
全开麦,现场ive,跳到急处高音毫无压力,流畅明丽如墨鹤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