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且只要锦绣过得开心她便没什么意见。摆摆手说道“反正我厨房里的刀可磨得铮亮,不管远近,你都欺负不得她。”
锦绣一听重重地点了头,又递给了伏修谨一记“你赶紧记下来”的眼神。
吴娘子看不懂年轻人之间的小情趣,转身去了柜台,再回来时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锦绣循着味道,梨涡微漾,“是如意糕”边说着还边伸过手去,但马上被吴娘子打了下来。
“你的在那边。”吴娘子指了指柜台上的另一个食盒,“这是给小伏伯父伯母的。”
锦绣撇撇嘴,又听到吴娘子说“你等会儿和小伏一块送去布庄。”
“知道啦。”
锦绣小跑着去柜台取回了另一个食盒,迫不及待打开,先递了一个给吴娘子,然后又给自己拿了一个,吃的津津有味。伏修谨等了良久,目光在锦绣与食盒间来回移动,眼看着食盒里的如意糕一个接一个的没了,就是不见锦绣开口问他要不要也来一个。心里明白过来,这小丫头是故意气他,以报昨日的“仇”呢。
他笑着摇摇头,又给锦绣倒了杯温水,“你慢些吃,别噎着了。”
从食肆出来后,两人想着一时也没太要紧的事,就一路边走边左右看看。行至半路时,伏修谨忽然跟锦绣说“你先在这等着,我很快回来。”
他转身穿过人潮,去了街道对面,挤在了一长排队伍的后边。
锦绣心头淌过一阵温热,她知道那是京城中久负盛名的糖人摊子,每日只要一开摊,便是人来人往。她虽然喜欢吃,但也就去买过一次,相对于挤在人群里排着队,她宁愿选择路边其他没那么多人的小摊子。可是那个人却记得她的喜好,又愿意为了她,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半晌后,伏修谨终于再次穿过人潮走了出回来,递给锦绣一个兔子模样的小糖人。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
“我怎么不知道”伏修谨理直气壮,“那日在布庄你可是拿着糖人糊了我一胸口,使得我那身襕衫都没法再穿了。”
“你不是说回去洗洗就行了”这事是锦绣有错在先,说起来还有些惭愧,但她明明记得是某个人自己说没事让她不用再管的。
伏修谨贼兮兮地盯着锦绣看了一会儿,继而一副了然的模样,“我说,那日你不会是故意来撞上我的吧”
怎么还翻起了旧账呢还越说越离谱锦绣方才还觉得心里像喝了蜜一般甜,这会儿又只想朝着伏修谨重重踩上一脚。“谁故意撞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出来挡路,还撞坏了我一个糖人,我还没让你赔呢”
伏修谨见着锦绣气鼓鼓的样子,赶紧讨好“我这不是赔给你了嘛。”
锦绣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借此认真“教训”一下伏修谨,就看到刚才从他们身边经过的轿子又退了回来,且落在了两人的身侧。
里边走出一身穿朝服的男人,眯着眼睛看了两下,然后说“小伏伏修谨 我没记错吧”
“王大人,您没记错,我就是伏修谨。”伏修谨恭恭敬敬作答。昨日出宫后,听进士们闲聊,其中有一个进士家里有人在朝为官,就给大家简单说起了那些朝臣,他眼力还算不错,自然认得出眼前之人正是吏部王侍郎。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位吏部的侍郎大人会记得他一个小小的进士。
王侍郎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到了锦绣身上,问“这位是”
“她是锦绣,我未过门的妻子。”
王侍郎在听到“妻子”时微微挑眉,而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锦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