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这个实木平台设计得很舒适,有点像日本乡下院子里的那种设计,放一个软垫就能近距离坐在花园里,虽然这个花园里都是杂草。
唯一一株黄玫瑰已经只剩下最后一个开着的花苞。
百草丛中一点黄,黄得格外显眼。
如果可以,以后想要在花园里为魏醇种下一堆团花锦簇的花,什么品种花苞开得大种什么,什么品种花香浓郁种什么, 芍药、牡丹、百合和绣球都可以种。
我要在你贫瘠的土地上开满鲜花, 姜恬诗意地想。
短暂的诗意后, 漫长的生活。
想到江樾留下的那些纸条, 姜恬幽幽叹气, 她回身从包包里翻出一盒女士香烟,敲出一支叼在嘴里。
在法国这几天心情真的差, 不知不觉就买了烟。
她生气魏醇隐瞒她的事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而且昨天也打击报复过了,半夜姜恬还蹑手蹑脚地偷偷潜伏上楼, 听见了二楼浴室持续不断的水声。
一个只能靠洗冷水澡降火的男人。
想想也挺可怜的吼
姜恬蹲在二楼捂着嘴偷笑。
之前生气的事情就算过去了。
其实让姜恬难以启齿的是江樾的事情。
姜恬摸出打火机, 点燃香烟, 深吸一口, 缓缓吐出一小层细腻的白雾。
橙味的女士烟。
江樾那些被封在玻璃熊里的纸条有900多张,姜恬直觉那些纸条不可能只标了繁体的日期,她托路易斯找了朋友做了化学检验,折腾了一翻才发现纸条上不是没有字, 而是用特殊紫外线隐形笔写了字。
平时看不出来,只有用紫外线灯照到,上面的字体才能显形。
姜恬把那些纸条都看了一遍,看到很多关于魏醇的过去,也看到很多患了抑郁症的江樾的痛苦和挣扎。
说不心酸是假的。
连她都忍不住掉眼泪,何况是魏醇。
姜恬不知道魏醇能不能承受住江樾的死因。
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
姜恬今天穿了条牛仔短裤,蕾丝吊带,眼里噙满愁绪时显得更加迷人。
魏醇靠在二楼窗口,忽然闻到一点淡淡的烟味,他探身往楼下看时就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
昨天晚上撩完他又把他关在门外的姑娘,正慵懒地靠在楼下的实木台上,眯着一双又美又妩媚的眸子,纤长的睫毛半遮着琥珀色的虹膜,微微扬起下巴。
她指间夹着一支细细的香烟,手腕随意地搭在支起的膝上,眉头微蹙,吐出轻烟,很有故事的样子。
魏醇偏过头,低低笑了一声。
欲望昂扬时被拍在门外的明明是他。
怎么她还愁上了
姜恬烟刚吸了两口,听到头顶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n淘气又钻进空调外机箱的护栏里去了,她抬眸,被攀在墙上的人影吓得一愣。
魏醇从二楼直接攀着空调外机箱的铁栏下来了,动作利落,三下两下就跳到了姜恬面前。
“你怎么不走楼梯”姜恬叼着烟,呆呆地看着这位“从天而降”的帅哥。
魏醇嘴角一勾,笑得不正经“走楼梯不帅啊,而且谁知道敲门你会不会给开再像昨晚似的给我关门外面呢”
说着他坐到姜恬身边,把烟从姜恬嘴里抽出来咬进自己嘴里,叼着烟含糊不清地说“大早晨起来就抽烟对身体不好。”
这话魏醇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前几天是谁在家里抽烟抽得那么猛,把玫瑰花熊都呛得提前枯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