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一口,礼貌又客气地问“请问,这个是什么茶,味道很特别。”
姜恬那时候几乎每天都在回忆跟魏醇在楼顶相遇的那个晚上,可能是爱屋及乌,想得多了也就不经意间学上了一点魏醇那种不正经的语调。
她一笑,不怎么正经地说“是毒药,见血封喉。”
江樾愣了愣,突然垂着眸子温柔地笑开了,他说“你这句话特别像我弟弟。”
他这样笑着时,姜恬脑海里就突然闪过一句话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好温柔的男人,可惜她只喜欢痞子。
姜恬沉浸在往事里。
那么好那么温柔的人,像是一团被阳光烘烤得暖呼呼的被子。
真是太难太难被遗忘了。
连偶尔一面的姜恬回忆起来都把他的一颦一笑记得那么清楚。
何况房东。
有人说,一生所求,爱与自由。
但姜恬自由得太久了,像是没有根系的浮萍,浅浅漂浮在水面上。她有足够的自由,爱情更是不敢奢求,想要的只有一份安心。
且不说房东能不能被她从弯的掰回直的。
光是他心里这位优秀又温润的白月光,就让堵得人心里难受。
昨天苏晚舟说的话还在耳畔,“怕屁,喜欢就上啊,去睡他。”
可是姜恬怂唧唧地收回那点跃跃欲试的小触手,心想,还是算了吧,喜欢上房东这件事,就当成秘密,慢慢忘掉算了。
“你说你,养个猫也不管,整天就往出跑,合着你这猫是给我养的”
魏醇想拿ne当借口试探姜恬的行踪,自己说了半天,回头一看,姜恬正鼓着嘴,目光放空,像一只呆呆的河豚。
魏醇对姜恬还是挺了解的,他知道,小姑娘这样的神情就是压根没听他说话,神游四海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而且还是在思考,不是胡乱发呆。
“啧。”魏醇打了个响指。
姜恬果然像是才被惊醒一样,看向他。
魏醇突然就有点烦躁,这两天他看着姜恬乐呵呵地跟着其他男人出去,玩到晚上又乐呵呵地回来,反而看向他的时候眼底带了点戒备。
防贼似的,让人十分不爽。
之前以为人家看上他了的事,多半是错觉。
自恋了一回到是没什么,让他心烦的是,姜恬到底是看上谁了
刚才车里那帮小兔崽子吗
“你多大”魏醇舔了舔后槽牙,突然开口。
“20。”姜恬像是没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回答得有点迟疑。
才20岁
那跟刚才那帮17、18的家伙好像也差不多
魏醇皱了皱眉,烦躁更甚。
“过来,跟你谈谈。”魏醇把人拉到沙发里坐下,自己拉了把椅子坐到姜恬对面,语重心长,“男人吧,普遍都比女性成熟得晚,心理年龄偏小,你知道吧”
姜恬愣了愣,诧异地看着房东“我不知道啊。”
怎么、怎么就突然聊起心理年龄这种深奥的问题了。
姜恬想说,我就是个调香水的,我不懂这些啊。
房然严肃“不知道你就听着男人心理年龄小,你找个18岁的小男朋友心理年龄只有14、15岁,哪知道怎么疼你,跟你谈恋爱都是觉得你长得漂亮,看腻了就分手。”
“哦。”姜恬面对房东这番老父亲般的言论,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能点头。
“记住了没”房东又问。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