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后,考虑到大姨母难得进内宫一次,石忞让她在安仁宫和母后说说话,自己则先去了文宣殿。
对于皇奶奶和母后,石忞从来没有不准她们做什么,可她们却极少出宫,一年到头最多也就便服出宫回娘家住几天,她曾经问过皇奶奶和母后为什么不大张旗鼓的回娘家。
毕竟那样风光的场面应该是很多古人都很向往的,可她错了,因为无论是皇奶奶还是母后都是心怀天下的皇后,她们深知大张旗鼓背后要花很多的银子,而现在的华国国库远非四帝之治时丰厚。
说到钱,石忞就有点头疼,今天早朝后按例召见户部尚书元直木,结果她还没说什么,元直木就先发制人的向她哭穷,说什么当初抄那些官员家产得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登基时又免了三年赋税,整个国家要养的人太多,收入太少,国库已经快见底。
还说再不想办法,无论是贵族的俸禄、官员的俸禄,还是军费都要断了,只有仓库还储备得有不少粮食,可俸禄除了发粮食还得发钱,缺一不可。
以前在现代基层上班的时候,有段时间单位财政困难,三个月没发工资,根本就存不下钱的她,一个月都坚持不了,最后她一个工作的人都不得不厚着脸皮伸手向爸妈借钱,穷得连买个东西都要斤斤计较。
没想到现在穿到古代当了皇帝还是这么穷,俸禄军饷都快发不起了,想想真的是即烦躁又头疼,她一个学机械的,要她画设计图,制造些简单的东西没有任何问题,让她赚钱,简直就是一头雾水,不知从何下手。
皇室成员都有自己的私库,她的钱除了必要的基本很少乱用,全都攒了下来,也就两万两银子还差点,搬到凤德宫继承了石暄的私库,也就多了两万两,石忞不知道她的钱花哪里去了。
石暄当了几十年的太子加上三年多的皇帝,按理说私库里不应该只有两万两,看来平常花钱就是个大手大脚,估计出征的时候也带了不少,有两万两留给她已经算是难得。
可就算她把私库的钱全给国库也用不了多久,而且这种做法也不是长久之计,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缓解燃眉之急,所以她本来准备晚膳后再找皇奶奶和母后要点私房钱应应急,结果出了大姨母这个意外,她哪里还好意思开口。
心里惦记着事情的文渊并没有和文昱聊太久,简单聊了一下就告辞离开了,但有特意强调父母想她了,希望她抽空回家住几天。
文昱原本是打算秋末冬初的时候回娘家小住几天,这会已经有了提前的想法。
文渊在宫侍的带领下赶到文宣殿的时候,石忞已经批阅了不少奏疏,虽然忧心于钱财之事,但日常事务处理还是得继续。
“臣文渊恭请陛下圣安”文渊
“大姨母免礼,赐坐,秋闱科考事宜如何”石忞
“托陛下洪福,臣幸不辱命,本届秋闱科考考试部分已经圆满完成,考卷已经密封送到翰林院进行誊抄,这是本届秋闱科考有关事宜的奏疏,请陛下批阅”文渊
接过凡秋转递过来的奏疏,石忞认真看起来,一共写了三件事,一是科考进行情况和下一步安排;二是携带夹带和作弊考生的姓名、籍贯、大致情况;三是根据华律对作弊者处罚的建议。
“当违法成本过低,回报利润过大时,利欲熏心者总是会抱着侥幸心理去违法,因为他们无惧、无恐”石忞说到这里时故意停了一下,“朕觉得这条得改一下,凡是作弊的考生一律革除功名,一生不得再考,罚银100两”。
“臣遵旨,臣告退”文渊没想到陛下一下子就把作弊惩罚翻了几倍,由原本的取消考试资格,禁考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