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司空慊的大臣全部被就地斩首示众,押解进繁都这道程序,石忞都直接免了,没有为虎作伥程度轻一点全部免职发配渔西,永不录用,子孙三代不得参加科考,程度再轻一点的免职,永不录用。
即使一个月前恩科新招录了两百多名进士及第和进士出身的新鲜血液,也填补不了被她抽调入繁都的三百多地方官空缺,现在又加上北沙等五省的空缺,更是急需填充。
每次人事任命,特别是重大的人事任命,石忞都是斟酌再三之后才定下来,北沙等五省大部分都是边界省份,不能没有官员主持事务,她只得将一些内省表现较好的三、四品官员提升调到北沙等五省任职,即是过渡,也是以观后效,看最后是留任,还是降职。
石忞还第一时间下旨迎回先帝和石栭的遗体,因为先帝死时正值盛夏,不到三天就发出恶臭,司空慊便擅作主张找了块风水宝地安葬,还骗石栭打下繁都后会将先帝遗骸移葬帝陵,实际上压根就没这个打算。
西边战事平定,而且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布拉克都不可能再有动作,石忞总算是解决了登基以后的第一个大麻烦,也树立的极大的威望,进而将皇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心情一好,石忞就想出去走走,算起来,自从登基后她就再没有出过皇宫,现在已是初冬,想来繁都已是另一番风景。
像之前一样,午膳后石忞就带着路关初、凡秋、雾冬和四名内禁军乔装改扮坐马车出了永思门,直奔东市和西市,她想去看一看最近的物价。
冬天的街道集市确实没有夏天那么繁荣、人潮涌动,但也算得上人来人往,大家也都换上了较厚的冬衣,本来比较胖的人更胖,而比较瘦的看上去也壮了一些
看着人来人往的人们有男有女,穿着款式不是短打、右衽就是长袍的古装衣服,布料却千差万别,有的是粗布麻衣,有的是棉衣,还有的是绫罗绸缎,有人坐马车,有人坐轿子,也算热闹。
直到这时,石忞才觉得自己是真正的离开了皇宫,到了有浓浓生活气息的古代,一个男女比较和谐的古代,没有男尊女卑,也没有女尊男卑,大家各凭本事过着各自的生活。
石忞熟门熟路的去了几家米店,米店的老板对这个只问不买却衣着华丽的怪人,语气是爱理不理,答的阴阳怪气,路关初气得差点就呵斥起来,却被并不因此生气的石忞阻止了。
问了几家之后,石忞才放下心来,和她预期的一样,受前几个月的战乱影响,米价确实高了一些,却只高了两文,已比她预期的好很多,心情还可以。
又去肉食类的区域问了一下,本就比较贵的肉价倒是没有受影响,还和以前一样,在东市想问的都问完后,才坐车去了西市。
西市专门卖非食物类的,像锅碗瓢盆这些生活中用到的杂七杂八的都在这里,石忞大概问了一下,大部分都没涨价,基本上和之前一样,也就放了心。
邢博恩他们都还没回来,她也没人可找,天色尚早又不想回去工作,便坐着马车在城内转转,权当慢慢兜风。
时不时掀开车帘子往外看的石忞,看着街道慢慢从热闹变得寂静起来,两边的房屋也都变得朴实起来,想来这就是平民住宅区,倒不是路上一个行人都没有,而是完全没有了摊贩和商店,来往的人也都是小声交谈或者直接不说话,所以显得安静。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来,就显得特别刺耳,石忞听不清内容,便让车夫快点前往一探究竟,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她听清了,是一个年轻女子的哀求声。
在凡秋和雾冬的搀扶下,石忞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