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不凑巧地压在咬痕上。
盛辞凡咬住舌尖,心脏缩紧“别碰我。”
陆修阳没松手,盛辞凡用尽可能稀疏平常的语调补充说“这里不干净。”
秋雨的凉顺着话语,从头冷到脚,陆修阳只手兜住盛辞凡的脑袋,低头吻上柔软的唇瓣。
带着蛮横的霸道,含着心疼的愠怒,混着深深的克制,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酸楚。
盛辞凡愤愤地咬了一口,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升腾,可陆修阳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越吻越深。
盛辞凡被他吻得乱了呼吸,手掌蜷缩起来,虚虚地抵在陆修阳的腰间,对于这个吻,他本能抗拒,却又甘于接受。
陆修阳没有给盛辞凡喘息的空间,有力的手臂捁着少年瘦弱的脊背。
盛辞凡被他勒得很不舒服,他想挣脱开“陆修阳,你他娘的给我松手”
“别动”陆修阳忽然开了口,盛辞凡当真没再挣扎。
“今天哪儿也没去,一直在医院,我也知道你醒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去训练营,不去训练营就不会受伤”
“我真的不敢设想,如果再晚一步会怎么样”
雨很大,连成串的水珠笼在街道上,交织成一道无形的网。
盛辞凡掀了掀嘴唇,环着陆修阳的腰,半晌无话。
“盛小凡,以后可不可以让我保护你”
“哥,我可以贪心一些吗”
陆修阳垂眸对上盛辞凡,柔了声色“你说。”
小酒窝浅浅地凹陷在两颊,盛辞凡微抬下巴,抵在陆修阳的肩窝上,说小秘密似的附在陆修阳耳旁“保护我一辈子,好不好”
“求之不得。”
“一言为定。”
两人被雨水浇得透透的,陆修阳在便利店里买了些东西,拖着盛辞凡打车“师傅,阳光医院。”
盛辞凡急声打岔“师傅,去岳阳小区,谢谢。”
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盛辞凡揉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解释说“今天还没给盛在望喂饭,要回去一趟才行。”
陆修阳把一条浴巾披在盛辞凡肩上,塞了个自热暖手袋给他,拿着条毛巾给他擦头发“可千万别感冒了。”
盛辞凡鼻子堵堵的,理智估算下觉得自己十有八九会感冒,他扯下浴巾盖在陆修阳头上,稍稍往窗边挪了下“你自己擦擦,坐过去点,不要被我传染。”
浴巾很大,陆修阳掀起一个角,盛辞凡也被他罩在浴巾下,他飞快地啾了下小朋友的唇角“传染了更好,明天可以光明正大地翘课。”
骤雨抽在车窗上,噼里啪啦地模糊了路灯,车里暗戳戳的
盛辞凡有些燥,被诱导剂勾出来的热潮还未彻底被压制下去,隐隐出现卷土重来的征兆。
舌尖轻舔贝齿,他心一横,憋着口气往前凑了一点距离
“到了”
师傅猛踩刹车,狭小的车子里亮起一盏不明亮的灯光,微微嘟起的嘴唇定在陆修阳面前。
突如其来的光线成功点燃了盛辞凡羞愤,他炸呼呼的扯下浴巾,红着脸下了车。
他走得很慢,陆修阳两步就能跟上“乖,回去了慢慢亲。”
盛辞凡搅着手指,鬼使神差地“嗯”了声。
急雨依旧,可少年的心,如沐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