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打教导主任,但他会算计啊。
当着教导主任的面儿把参赛报名表撕了,说不考就不考,把自己前程和学校评星弃之不顾,结果就为了童倦。
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
商经纶没敢说,憋回去了。
这两个祖宗,没一个好惹的。
关键是他俩还不对付,针尖对麦芒,要是哪天打起来,伤了哪一个他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商经纶苦着脸,在心里祈祷这俩人千万别打起来。
“还有学校那个姓穆的外国老师,到底是哪儿请来的校长亲自聘请的还是谁从哪儿聘请来的”
商经纶忽然有点愣了,他怎么记不清穆芃是从哪儿来的了呢,就知道是校长聘来的。
至于她怎么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好像在他意识里,穆芃本来就是在这个学校一样非常自然,要不是这次有人说她是非,加上童倦打架闹得大了,甚至没人怀疑她的来路。
“让校长好好调查一下。”
商经纶忙点头,“是是。”
童倦一觉睡醒快五点,揉揉眼打了个呵欠,反射性抹了下尾椎。
“没有了顾松言我没有了”童倦半跪着抓顾松言的手,“你用什么办法帮我弄回去的,好厉害啊,快摸摸看是不是没了”
顾松言半个身子都僵了,手指麻得针扎似的,“我有这么厉害啊拿了好处不让我滚了伴倦如伴虎”
童倦耳根有点红,眼神四处瞟了瞟,“你手怎么了疼啊”
顾松言本想说没事,但看童倦刚睡醒还有点迷糊的样子就改了口,“嗯,很疼。”
童倦内疚他帮自己把尾巴弄回去了,自己还靠着他睡了那么久,把人手压到没知觉。
“那我给你揉揉”
“嗯。”
童倦知道血液不通后的疼有多难受,现在估计怎么弄都不舒服,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好捧着这只冰凉的手贴上脸回温。
他的手偏冷,像是一捧带着清苦气味的冰雪。
童倦想起自己被他攥住尾巴时脱力那瞬间的感觉,下意识想挣扎可怎么都使不上力,全身的神经末梢都汇聚在那一点上。
那种感觉太无力了,就好像是无论顾松言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他都反抗不了。
他刚才又做梦了,还梦到顾松言捻着他的尾巴,一下下不轻不重地帮他,最后还梦到他贴在自己耳朵旁说让自己永远属于他。
太离谱了。
顾松言看着他呼吸越来越乱,掌下的脸颊滚烫,轻轻抽回手说,“你第一次出尾巴的时候问过邓阿姨吗除了某度查询之外有没有再查过什么资料”
童倦摇头。
顾松言被他的心大弄得无奈,“那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
顾松言看了他尾椎一眼,“你能保证下次这个东西不会再出现吗万一出现了还像你第一次那样变大怎么办”
童倦不假思索说“那你帮我啊反正你有本事让它回去”
顾松言眼里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不抠我眼珠子了而且我帮你的话就要握住你尾巴揉回去,你愿意吗”
他也不太确定这尾巴是不是他揉回去的,仅有一次他没办法通过概率验证。
童倦窝在他怀里睡着之后,那小团尾巴在他掌心里颤了颤,顾松言不轻不重地安抚,随着童倦呼吸逐渐平稳那毛绒也消失不见。
童倦迟疑了。
小心看顾松言的眼神,他好像没有像梦里那样抓着他的尾巴喊他怪物,要把他囚禁起来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