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嘛离谱。
排不排队什么的, 宫盈倒是不介意,她只是担心这人日后想起来会揍人。
容瑜闻言,默不吭声回头盯着粗眉男看了一眼。
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他眼里以及脸上的散发出来的寒意却让粗眉男下意识退出了好几步的距离。
粗眉男面无表情垂首低眉, 声音低沉到像是在念台词“属下方才只是开了个玩笑, 还请大夫莫要当真。”
容瑜这才面色稍缓。
宫盈打开门,将门口等候着的病人迎进来。
往常医馆生意就不错, 这会儿因为关闭了数日才开张, 就有了那么点小别胜新婚的意思。
好在她预留在医馆里面的座位和桌椅多,纵使全把人塞下来也还有空的位置。
男女老少应有尽有,其中还有不少常客。
他们一见到她, 就笑容满面地道“大夫辛苦了。”
宫盈按照顺序, 将标有数字的号码牌一个一个发下去, 然后依次叫上来。
这会儿不过刚天亮,医馆里面并没有忙到团团转,因为她也没有让那三个徒弟前来帮忙。
容瑜还没有说话, 粗眉男就率先抗议道“神医大人,我们宫主怎么没有拿到牌子”
他说这话的时候,她刚好将牌子发完, 闻言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俩人。
粗眉男站姿豪放不羁,像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容瑜站得笔直乖巧, 像个刚进学校的小学生。
下属说这话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应声, 却大概也是觉得委屈非常,便一句话话也不说,默默用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宫盈, 眼里全是控诉。
宫盈从旁边抽出条椅子,搬到靠墙壁的地方,拍了拍椅背“喏,这是你的位置。”
容瑜这才眼睛一亮,粲然一笑,顺从坐到椅子前,把腰背挺得笔直,端正坐好。
她从柜子里掏出提前为容瑜准备好的药。
全是些补脑的东西。因为是初级补药,所以并没有副作用,吃下去就和吃糖一样。
昨晚彻夜翻看医书,一夜无果,只能寄希望于药臼。宫盈也不确定这些东西对于容瑜来说到底有没有用,反正,这会儿的她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补补脑
总归没坏处。
送了药,又递了杯温水过去。
容瑜皱着眉头接过药。
粗眉男见状,连忙走上前,弯腰道“宫主,还请分一半给属下,让属下为您试”
剩下的“毒”字还没说完,粗眉男便见他尊贵的宫主大人,已经将药丸塞入了口中。
他口中咬着药丸,表情警惕地盯着他,一边嚼一边道“你休想。”
粗眉男“”
压根就没他阻止的机会,那片不大不小的药丸就被宫主咽下肚中。
他伸出的手,只接到了一手的空气,尴尬地在空中划了两下,然后不失礼貌地收回,揣回兜里。
成成吧。
宫盈在给第一个客人开药的时候,视线瞥见这一幕,小声道“都来医馆了还想试毒,我又不是不想活了还真弄毒药。再说了,这么多天这么多药呢,全给你吃完了,你们宫主吃什么。”
粗眉男一想,似乎觉得有道理,伸手憨憨一笑,抓了抓脑袋“是我思虑不周了。”
他又盯着宫主看了会儿。
容瑜吃完药,喝了一口水,注意到他的目光,恋恋不舍地将视线移到他的脸上,不明所以地动了动眼睫。
粗眉男越看越觉得不咋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