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酒一愣,才想起按照原书的设定,他和傅尽欢一直住在伏魔岛,他上岛时是几岁来着
温酒酒努力回想着书中设定,约莫是一两岁左右吧。他们的母亲死于难产,死前曾和傅南霜决裂过,若非如此,也不会在生产时无人照料,丢了性命。
傅南霜对宫瑶有怨恨,自然不会善待这对双生子,双生子不记事时,就被丢到了这座孤岛上。
温酒酒低声叹了口气。
仆从按照温酒酒的命令,将早膳送去了苏野的屋子,苏野留下了早膳,坐在桌前,目光沉沉地等着小桐苏醒。
小桐后脑勺那一处伤他检查过了,伤不重,出手的应当是个普通人。
跗骨钉的折磨又加剧了几分,兴许是和他昨夜奔波有关,他按了按胸腹,纾解着那犹如刮骨的痛苦。
小桐缓缓
睁开了眼睛。
苏野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小桐自喉中发出一声嘤咛,撑着手肘坐起,乍一见了神色阴郁的苏野,大吃一惊“苏野,怎么是你这是哪里”
苏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的表情,淡淡道“这是出海的船。”
“怎么会,我明明记得”小桐心头闪过一丝兴奋,她成功了。
“记得什么”
“我”小桐话音一顿,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露出痛苦之色,“我的脑袋怎么了,好疼。”
“是谁打伤了你”
“我被打伤了”小桐皱着眉头,“我、我不知道。”
“我是在海边捡回你的,如果我没记错,晚上大门紧闭,守卫森严,又有暗卫巡逻,你是如何孤身一人抵达海边的”
小桐摇头“我不记得了,我的脑袋很疼,你、你别逼我。”
苏野五指攥紧了又松开,来来回回好几遍,似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脸上露出温和的表情“你先好好休息,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告诉我。”
温酒酒帮傅司南倒了两杯水,傅司南喝了热水后,苍白的脸色缓和许多。
温酒酒打开食盒,将早膳端出来。包子还热乎着,香气在空气里扩散,刺激着傅司南的味蕾。
温酒酒陪着傅司南用膳。
傅司南看了她好几眼,觉得她有些奇怪,似乎是哪里变了,又说不上来。
傅司南吃完包子,歪倒在床上小憩,海上航行需得数日,他接下来有得熬了。
他必须养足精力,若无他镇着场子,船上的那些仆从还不得翻了天去,就连苏野和凌丝桐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温酒酒拎着空了的食盒离开傅司南的屋子。
海风习习,碧波荡漾,一轮金日挂在苍穹之上,大船的帆吃饱了风,朝着远方驶去。一眼望过去,海天相接,无穷无尽。
温酒酒看着波澜壮阔的大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沐浴着阳光,往甲板走去,拐弯处,眼帘中猝不及防地撞见苏野的身影。
少年孤零零地坐在风口里,阳光照在船舱上形成的大片阴影,覆在他身上,将他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
他手里握着一只绣花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鞋子,若仔细瞧,会发现他的眼眶微微发红,眼底有水光在打转。
噫,哭了。
温酒酒瞧了瞧那只绣花鞋。
那只绣花鞋普普通通,做鞋面的缎子也是极其粗糙的,不过鞋面上绣了一朵清新雅致的小花,看得出来,绣这朵小花的人应当是个心灵手巧的。
温酒酒正欲当做什么也没看见,转身就走,苏野倏然抬起头来,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