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桐捧着新沏的茶,走到傅司南身前“二公子,您要的茶水。”
傅司南说得口干舌燥,正巧渴了,他放下手中的木盒,伸手取茶盏,瞧见她袖口里半露出一物,上面隐约有个“酒”字,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小桐眼底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立时将同心结往袖子里藏了藏,看向傅尽欢。
她是故意将同心结放在袖口位置的,恰好让傅司南瞧见一个“酒”字,傅司南心里眼里都是温酒酒,酒这个字,逃不过他的眼睛。
“大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傅司南只是性子直了些,并不迟钝,小桐暗示得那么明显,他当然看得出来有猫腻。
“你先冷静下来。”傅尽欢皱了皱眉头。
“大哥不说,你说。”傅司南见傅尽欢不答,瞪向小桐,眼角登时堆起三分煞气。
小桐垂下脑袋,战战兢兢道“二公子,奴婢、奴婢”
“东西给我。”傅司南听她支支吾吾半天,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地朝她伸出手。
小桐从袖口摸出同心结,瑟瑟发抖递予傅司南“这东西是奴婢在姑娘的屋子里发现的”
傅司南一眼就瞧见了同心结上的“岚”和“酒”字。
同心结,永结同心,上面又绣了穆云岚和温酒酒的名字,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得出来这代表着什么。
傅司南猛地合起手掌,用力攥着同心结,力道之大,几乎将其碾为齑粉。他面色阴沉地问道“你刚才说,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姑、姑娘的屋里。”
傅司南冷笑一声,拂袖转身,头也不回
地走了出去。
“司南。”傅尽欢的声音从身后远远飘来。
温酒酒刚回到留仙居,一只黑白相间的兔子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蹦一跳,蹭到她脚边。
这兔子在她这里养了一段时日,已经养熟了,跟小狗似的,会自动来找她玩。
温酒酒蹲下身,将它抱在怀中,揉了揉它的肚皮“二蛋应该饿了。”
“二蛋这名字真有趣。”苏野伸手捏着它的两只长耳朵。
兔子不喜欢苏野的碰触,往温酒酒的怀中钻去。苏野偏偏与它较劲上了,捏着它的耳朵不放。
他平时总是阴郁深沉的,唯独与兔子较劲时,眼睛里泛着几分少年时期独有的天真烂漫。
温酒酒瞧他已经习惯身体里的跗骨钉,至少表面上,不似昨日表现得那么痛苦了,稍稍放心。
跗骨钉的存在,的确一夜之间夺走了属于少年的朝气,他现在动作迟缓僵硬,连抓只兔子都费劲。
温酒酒将兔子塞进他怀中“我去拿点胡萝卜给它吃。”
刚转身,瞧见傅司南疾步从院外走来。
温酒酒见他神色阴寒,满身杀气,心头腾起不好的预感,尚未来得及想好应对之策,傅司南已经行至她身前,二话不说,弯身一把将她抱起,扛在肩头,抬步就走。
温酒酒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乾坤就颠倒了过来,她被傅司南紧紧箍着双腿,拦腰置于肩头,脑袋向下的姿势,难受得她想吐。
“二公子,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温酒酒惊惶地喊道。
傅司南置若未闻,快步走着。
“你、你放我下来”温酒酒举起拳头捶打着他,用力地挣扎着。
这样不受控制整颗脑袋充血的姿势,牵起她心底最深的恐惧,挣扎和抵抗都是出自本能的。
苏野看出不对劲,拦在傅司南面前“你想带她去哪里”
傅司南阴着脸,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