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决定要与酒酒修那武功,迟早都该明白的。”
“大哥虽然对于武学,不比我狂热,但我知道,大哥是喜欢练武的,若是无法修炼无极神功的第十八重,大哥心中不觉得遗憾吗”
“若你练成了,我便不觉得遗憾。”
傅司南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傅尽欢待他如此,他却想着将温酒酒私自占有,还吃傅尽欢的醋,他这个做弟弟的,当的也太小气了。
傅司南自我反省了一番,将对傅尽欢的那股酸意压下去,想了想,大方道“等我修成了,就将酒酒借给你,那书上所言,大哥尽管去试。”
傅尽欢闻言猛地呛了一口,登时脸颊泛红,手忙脚乱地将杯盏搁回桌子上。
侍女捧着盛好的汤,与他的手臂撞了一下,手里的碗晃了晃,半碗汤至少有三分之一泼在了傅尽欢的胳膊上。
侍女吓得浑身一颤,“扑通”跪倒在地,以前额触地,磕得砰砰响“大公子饶命大公子饶命”
傅尽欢反应也快,那汤一泼下来,他立时站起身来,抬手将外袍从身上脱了下来,是以那汤汁只淋上他的外袍,并未波及其他。
另一名侍女小跑着上前,接过傅尽欢手里的袍子。
傅司南面上覆满阴霾,抬脚将侍女踹倒在地“笨手笨脚的混账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好了,今日是你我的生辰,别因为她败了兴致。”傅尽欢道。
傅司南这才坐回去。
傅尽欢刚一落座,手握成拳,抵在唇畔,轻声咳嗽了起来。
他昨夜被傅司南强行吵醒,许是那会儿吹了凉风。
傅司南脱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傅尽欢的身上“夜里风大,大哥别着凉了。”
傅尽欢嗓子发痒,也不拒绝,将傅司南的衣裳套在身上。
他练的是寒冰掌,体温比傅司南低一些,袍子上还带着傅司南的体温,裹上身后,将周身寒意驱散不少。
傅司南脱了外袍,里面是白色的中衣,料子柔软,颜色纯白,只在袖口和衣襟处绣了点竹叶纹,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装饰。
他修得是烈焰掌,功力浑厚,自有一股热力在体内流转,不比傅尽欢畏寒。
傅司南抬眸见傅尽欢穿了自己的红衣,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衣,笑道“这还是我第一回见大哥穿别的颜色,大哥你瞧,你着红衣,我着白衣,你我都不说,便是悄悄对换了身份,也无人察觉。”
傅尽欢抬眸,看着月色里的傅司南。
他们二人生得一模一样,就像彼此的影子,若说唯一的区别,大抵是傅司南爱笑,眉眼间多了温柔之色。
傅司南见那侍女还跪在一旁,额间血色横流,眼中不禁露出嫌恶之色,扬声道“来人”
话一出口,他的神色恍惚一下,眼皮往下坠了坠“倒是怪了,今日才不过饮了几杯酒,怎么头晕了”
傅尽欢的身形也晃了晃。
傅司南恍若明白了什么,猛地抬袖,一把将桌上的酒壶挥了出去“该死,酒中有毒。”
按照他平时的功力,这一挥,那银壶在他的掌力之下,必定化作齑粉,此时只是被他的袖摆带起,“砰”的一声坠落在地上。
原本跪在地上将自己磕得头破血流的白衣侍女,见状冷冷地笑了一声,站起身来。
傅司南面露震惊“是你”
这名侍女是在傅司南身边伺候的,伺候他的人,都是傅尽欢拨下来的,傅司南痴迷习武,鲜少关注这些事情。
因他的脾气不大好,碧落海院中的仆妇们更替很快,久而久之,他甚至连她们的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