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叹了口气,“难为你有心了。”
黄笙名声在外,江湖上不知有多少男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更有甚者扬言非她不娶。可现在呢别说伤心,一个两个跑得比兔子还快,询问时恨不得指天誓日说不认识。
苏清风去查看了黄笙的尸体,得出的结论跟江疏泉没什么出入,“凶手是用剑高手,剑法恐怕不在我之下。”
严正忙问“道长可知江湖上有哪几位么”
苏清风略一沉吟,摇了摇头,“不好说,容贫道再想想。”
怪了,黄笙的死法确实平平无奇,可两起命案一前一后,当真毫无关联吗
他又往那道已经开始变色的伤口上看了几眼,眉头微蹙,沉默着将衣服重新盖了回去。
江疏泉道“道长可是看出什么来了”
苏清风摇头,又道“查案的事,贫道确实不大在行。”
严正摆摆手,“术业有专攻,道长不必在意。”
苏清风点点头,转身离去。
“道长等等我”顾云复略一踟躇,将剩下的黄纸都投入火盆中,提着袍子追了出去。
“道长”
“苏道长”
苏清风看起来走的不快,但顾云复还是跑出去十几丈才堪堪追上,“苏道长且慢”
“你找贫道有事”苏清风停住脚步。
顾云复略平复下呼吸,“那个,道长知道鹤姐姐在哪里吗我今天去找她,可是人不在。”
苏清风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
“哦,”顾云复失望地哦了声,马上又稍显忐忑地道,“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苏清风看了他一眼,“既然是不情之请,又为何要说呢”
顾云复“”
见苏清风竟真有拔腿就走的意思,顾云复急了,顾不上什么情不情的,快速说道“我早就听闻道长你的大名,又侥幸能与你并列四公子,实在惶恐。”
苏清风沉默地看向他握剑的右手,“既觉得惶恐,那就好好练武。”
顾云复“”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一张白玉似的小脸儿涨得通红,结结巴巴道“我,我知晓自己剑法不好,功夫也差,所以能不能,能不能请你指点我几招”
苏清风盯着他看了会儿,突然毫无征兆地提剑就刺。
这一剑好似白日惊雷,银芒闪过,直冲顾云复左肋骨而去
顾云复被惊得呆了,他右手持剑,仓促间无法抵抗,匆忙间将剑锋提起却已来不及,再想变招却是晚了。
眼见苏清风的剑尖已经刺破顾云复的外袍,冰冷的杀意在他皮肤上激起大片鸡皮疙瘩,只要再往前一寸,他便要落得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然而就在下一刻,剑锋骤然由动变静,苏清风手腕翻转,长剑便已留下一道道银芒退了回去,像从未出鞘一样安静的伏在掌心。
劫后余生的巨大侥幸铺天盖地朝顾云复涌来,他终于低低地啊了一声,双腿一软,向后蹲坐在地。
苏清风微微俯视着他,神情不变,“你不适合练剑。”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云复就这么怔怔的坐在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低低地笑了几声,双手撑地重新站起。
“谁”
路边的松树林中钻出来一个身穿粉衣的年轻姑娘,她不过中人之姿,但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看上去便活泼可爱了。
“顾公子,你没事吧”她关切的问道。
顾云复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