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然而今日杀伐果决,倒像是换了个人。
藏贞察觉到背后的视线,一回头就看见曜渊神色探究地望着自己,他脸色苍白,只有嘴边的血迹有点颜色,眼底却是冰冷一片。
藏贞顿时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快步上前,语带关切:“帝君还好吗”
曜渊眼神在她脸上流转片刻:“劳烦仙姬,多谢。”
他的眼睛深不见底,又像天边孤星遥不可及,嵌在白玉刻的脸上。
其实曜渊生得一副温润相貌,不知为什么周身气势这样冷。
藏贞心中漏跳一拍,从前桩桩件件涌上脑海。原主曾抛下魔界之主的权利和尊严,任他忽视,给他伤害,就是不得片刻垂怜。
往事很多,每件都是伤心事。
藏贞心头翻涌起原主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上前扶住曜渊,手指不着痕迹地搭在他手腕的经脉间:“帝君伤重,得快快疗伤才是。”
一旁的褐袍仙官三步并两步上前来,对着藏贞就是一拜,眼中的感动之情简直要溢出来:“咸宁在此谢过洛合仙姬仗义执言”
咸宁的眼神饱含真挚的感情,好像刚才藏贞救的是他而不是曜渊,不等藏贞回答,咸宁已经熟练地将曜渊扶过去,神色焦急道“帝君呀这可怎么是好快我扶你去疗伤。”
说完带着曜渊就往寝殿去,藏贞正要跟上,就见曜渊回头,血线自嘴角蔓延至叠起得衣襟深处,显得人更加苍白:“今夜辛苦,仙姬请留步。”
藏贞本想送佛送到西,听到这话脚步顿住,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她神色莫测地看着他走远,微微抿了抿嘴。
方才趁机探了探曜渊的内息,本以为三鞭子下来,他又是这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肯定是伤入经脉。
没料到她实在想多了,曜渊经脉根本没有损伤不说,就凭她此时六成的功力,甚至摸不透他内功到底有多深。
遭了令群仙闻风丧胆的谪仙鞭三下,曜渊只受了外伤,难道刚才是在扮猪吃老虎吗
不愧是全书的究极反派,亏她还真情实感地担心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