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暖带着茁壮蓬发的生命力瞬间留流入贺清之的四肢百骸中。
顿时,贺清之就觉得疲累疼痛的身躯得到了缓解,只是,他心头免不了担忧“阿泠,醒醒。”
虽知之前唐晚泠让自己起死回生后并未有什么异常,但贺清之深谙玄天之术,明白天道之下没有什么能逃得过因果循环的定数使然,凡事有得必有失。
所以,在他尚未弄清自己和唐晚泠之间的羁绊,这份特殊的力量他不敢频繁接受,如今能活着,便已经是过了。
他不得不担忧,会有无法预测的果报让唐晚泠承受。
看着始终不曾清醒的唐晚泠,也不知是不是先前受了惊,如今又叫人打晕,贺清之难免忧心。
可腻在贺清之怀中唐晚泠倒是睡的安稳,还用双臂抱紧了贺清之的腰际。
这就让贺清之原本折断过的脊骨,因为这样的接触莫名有一丝丝酥麻的感觉,陌生的感觉令他原本略有苍白的脸颊起了一层异样的红晕。
车内始终没有动静,这让龚丞相心中更是气愤不已。
“清湛公子真是能人异士,本官到想知道,究竟你是用了何种方法,让着羽林军当着本官之面,还能信口雌黄为你作保的。”
唐晚泠不醒,贺清之自然是不能动,就算能动,此刻他也下不了车。
“丞相大人说的话,清湛着实无法理解,清湛不过是一介布衣,哪里能使唤得动天子禁军”
贺清之说完,轻咳了数声,接着才“嗯”了一声。
这一下轻哼也不知道带着什么魔力,令那羽林军右郎将立刻就插话了。
“丞相大人是在说,末将无视军规,轻忽天子安危”说着,一身铠甲的男子顿时抱拳,单膝下跪对着金銮殿的方向又道,“此等罪名,末将可担当不起”
这右郎将那么一说,宫门里外的羽林军立刻齐刷刷跪了一排,并朗声道“我等誓死效忠陛下,绝不敢轻忽怠慢,私相授受”
贺清之听到这里,唇角微扬,龚丞相这一下可是把昭仁皇帝的禁卫军都得罪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力量,再经他安插之人暗中煽风点火,想不传入皇帝的耳中都难了。
只是,贺清之动了玄术就要承担因果,此刻他体内屋五内俱焚疼痛难忍,原本苍白的唇因染了鲜血而红的鲜艳。
若不是怀中的唐晚泠,只怕
“看来,是本官小瞧了清湛公子了,公子不亏是落枫谷谷主,不仅能知过去未来,笼络人心的手段倒也是使得极佳。”
龚丞相咬牙切齿,他才不信什么玄术天道,分明就是这清湛公子早就派人混迹于皇宫之中,说不定就是这右郎将。
毕竟只要是人必有弱点,想要收买皇帝禁军也不是不可能的。
否则历朝历代也就没有那么多弑君夺位,背主弃义之人
“龚丞相谬赞了,清湛愧不敢当,时辰也不早了,就此告辞。”
贺清之一说要走,车架之上的车夫便扬起马鞭,只是尚未吆喝起步,便被阻止了。
“来人,请清湛公子移步醉香楼,本官当为圣上一尽地主之谊。”
一片兵刃摩擦之声,齐刷刷地传入贺清之耳中。
贺清之倒也是不急,毕竟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他方才的拖延不过就是想等身子恢复少许气力,方有精力应对这龚丞相连番后招。
驾车之人眉峰一蹙,低声询问道“谷主。”
“既然,丞相盛情相邀,那清湛就却之不恭了。”贺清之由始至终不曾下车,甚至连车厢的帷裳都未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