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蝙蝠侠冷酷地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漆黑物体。
混乱“”
她气得小小的胸腔都在剧烈震动,露出了一抹疯狂的赤红笑容,竖瞳现在已经几乎成为了一条线,浓郁的黑将眸子侵占。
她没再去管那些被烧掉的绷带,狠狠地从斗篷中拽出了戴在脖子上的吊坠,猛地攥紧,身上有着毁掉一切的决绝。
蝙蝠侠心头一跳,沉声低吼道“小心――”
他所警惕的事并没有发生。
在那之前,一道刺目的白色光线自天际划过,如离弦的箭矢,直直穿透了少女的心脏
被守护拦着、正在大都会焦急观战,准备随时上阵的克拉克瞳孔微微缩了一下。
――那是一柄古朴肃穆的重剑。
犹如中世纪骑士佩剑般的武器,就这样像一道闪电般从空中一闪而过,最后划过流畅的弧线,又“锵”一声回到了主人手中。
它的主人不知什么时候到达了战场,稳稳地握住了那柄重剑。
――白光太刺目了。
人们拼尽全力地去看,才堪堪能描摹出来人大致的轮廓。
银色的重甲、密不透风的头盔、挺拔高大的身影,以及他的有着冲天煞气的、和几米长的铁翼的坐骑。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
仿佛中世纪的骑士从时间的冰河中踏出,他只单单立在那里,不言不语,便给人灵魂上的战栗。
杀伐、血腥、肃穆、庄严、不怒自威。
他明明一身白铠,却半分不能让人有这种色彩应该带来的感受。
一切仅仅过去了一瞬间,骑士却离开了他的坐骑,来到了女孩身旁。
那一击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女孩的身体甚至也没有反应过来,眸中透出了罕见的茫然,直到鲜血如炸开的烟花般喷涌而出,她才吃吃笑了起来。
然后笑着,从空中跌落。
骑士稳稳地接住了这只好似折了翼的蝴蝶。女孩在他怀里小得可怜,轻若无物。
冰冷的盔甲上沾染了她温热的鲜血,他却毫不在意般一步步地、缓慢却沉稳有力地自空中踏向他的坐骑。
夜翼看着这一幕,觉得女孩应该会反抗的。她疯狂又喜怒无常,即使奄奄一息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可她没有。
她只是笑着,胸口的贯穿伤随着她的笑而一汩汩地往外流血。真奇怪呀,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呢
她什么都看不清了。
意识也有些模糊呀,为什么身上这么粘稠呢
她是不是把他的盔甲弄脏了
“咳咳咳、咳哈哈哈”
混乱在笑,夜翼却觉得她像是在哭。
她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任由骑士抱着她,而她垂着手,红色的液体便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带走了所有温度。
纯白的力量似乎天生与混乱不合,即使那剑已经回到了主人手中,她胸口的伤也时不时有如出一辙的光芒不断破坏着、撕裂着,触目惊心。
此刻没有人出声。
有惊愕的,有隔岸观火的,有警惕冷静的,他们就这样看着覆盖着银色重甲的骑士,明明前一刻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女孩的心脏,现在却将她抱在怀中,像是对待在战场上受伤的战友而非你死我活的仇敌。
同样披着盔甲的坐骑活动了一下身躯,顺从地垂首任主人驱使,而后扇动了那双冰冷的银灰色铁翼。铁翼反射着刺目的白光,让人忍不住回避。
等人们再回过神来时,蟒蛇、女孩和骑士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