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深日日为了好友们是劳心劳力, 几乎是用尽了心力在追查。
某日早晨。
顾子深晨起下榻之后,忽地感觉手脚酸软, 且头重脚轻。
这状况一连持续了三天, 异状不只未消,还日益增重,于是顾夫人便赶紧唤了大夫来过, 并一脸心急在床侧观诊。
老大夫坐在床边细细把脉,听了许久后却说不似风寒,可目前也无其余病症显发, 便留下几帖补身的药, 说隔几天日后再来。
顾子深因此好几天未去城中的习剑堂帮忙。
他整日待在房间无聊, 终于在第三天的下午嫌的发慌,便干脆拿起玄宁到房外后院自我练习。
怎知才刚将灵剑出鞘, 他便觉得身体不大对劲。
于是他皱眉,重重挥出一剑后, 脚下却蓦然瘫软。
他蹲下身, 用剑尖支着地,视线惊恐的望着剑柄处,一滴冷汗缓缓的从颊边落。
他居然居然完全使不出灵力
几日以前,腹部金丹仍运转顺畅,眼下却像被硬生生封住一般,他能感觉在他动用到丹灵时, 只有极其微弱的灵力泄出,不似以往那般有爆发力。
他用力直起身,再度朝墙面挥出一剑,可依旧是相同状况。
因他丹灵注入不够,压根支撑不起灵剑所需,故才挥上两剑而已,额际已然汗如雨下。
顾子深心生惊惧,不明白怎会突地发生这般事,这三天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风寒前的酸疼。
于是他突然猛然一惊,蓦地联想到,难道体内那股酸软是金丹出问题的原因吗
傍晚之际,故家四口于在厅堂内用膳,顾子深极力保持镇定,尽力用稀松平常的口气告知他爹娘有关此事的猜测,没想到母亲当下仍是惊的晕了过去,顾家家主将人抱回房之后便立即差人去请城内最出名的修道名医。
晚间入寝时,顾子深坐在房内榻上,盯着床栏呆望,顾子喻则在旁陪着弟弟,见对方这副失神模样,便伸手拍了拍他背。
蓦然间,顾子深开口说道“哥我终于知道当时悦吟被毁,娘让你告知裴大哥时你为何有所迟疑了。”
眼下自己也是拖着,不敢告知。
而当时灵琴毁损以后,裴若槐在顾家陆陆续续住了近一个月,直到最末几天他才明白爹说的“要成亲也得等兄长先成”是何种意思,因他看见两个哥哥在后院的亲昵行为,这才瞬间明白过来。
顾子喻听弟弟如此诉说,便了然道“子深,你还没和小洵说这事”
顾子深几不可闻的点了个头。
顾子喻想了想,最后仍是将脑中各种劝说的想法压下,只简单说道“先和小洵说吧,倘若他知道你未在发生之际就告知,肯定会生气的。”
这立场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一样,毕竟双方都是彼此的心系。
顾子深建弟弟已被说动,便朝他又打气了一会,才默默出了防,留给二人用递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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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的傍晚,穆洵便赶到了。
当他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后,便见顾子深坐在案台旁发呆。
“子深”穆洵快步奔向对方。
被唤的那人蓦地抬头望向他,呢喃般的回道“沄澜。”
穆洵直接用力将他拉起身,抬眼仔细打量着对方神色。
从他认识这人以来,对方便从没有出现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可眼下状态似乎又比这四个字还更为糟糕。
于是他语带着急的问道“子深,你身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