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眼前的人好像在说话，她费力去听，去看清楚他的样子。
都是徒劳。
什么都抓不到。
不该这样，这不该。
她必须抓住点什么。
不然她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失去所有感官，然后消失在原地。
留不下痕迹。
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是她尽力大声的叫出现在最有可能把她扶起来的那个人。
“敦。”
中岛敦听到了没有，她不得而知。
她只是想着，谁都好，过来抓她一把。
果戈里是陌生人，在芥川龙之介眼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所以只有中岛敦了。
“敦。”
她想说过来帮忙扶一下，但是脑子里已经组织不出能表达这个意思的语言。
她没能等到中岛敦过来接她。
星原梵叫了他两遍。
第一遍的时候他还在拼死捂住芥川的嘴，听到之后，有些茫然的答应了一声。
第二遍传到他耳朵里才意识到不对。
那个像小丑的男人突然后退一步，看着他和芥川微笑，一言不发。
不对。
管不了芥川了，他冲过去，就算逆鳞暴走，也至少把旁边的男人保下来。
距离还剩一半的时候星原梵的身形开始肉眼可见地摇晃，像是下一刻就会倒下。
两个人的距离不算长，但是中岛敦觉得过了很久，就连她倒下都是慢动作。
接得住。
他这么想着。
大概，接的住吧
侦探社。
一觉醒来发现有人正打算给她浓稠的黑色不明液体。
星原梵脑子还没彻底清醒，但确确实实感受到了杯子里散发出的浓重怨念。
于是下意识抬手拍一边去了。
被子应声而落，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停下，撒满了一地黑色的马赛克。
太宰治动了动突然空闲的手指，发出一声遗憾的叹息，“真可惜。”
“太宰先生，那是什么鬼东西。”
“你说什么啊，那可是我给你做的朝气蓬勃活力橙汁。”太宰治控诉地看着她。
“你是终于打算毒死我了吗”
“你怎么能揣测前辈对你的好意。”
“说这句话之前你考虑过你是不是真的有这种东西吗而且你是怎么把橙汁改搞成那个样子的啊，颜色浓度气味完全不对我要是一口喝下去与谢野医生都来不及把我救回来吧”
太宰治不跟她吵了，两手揣回口袋，“看你挺精神的啊。”
“太宰”
门突然被一脚踢开。
国木田冲进来一手揪着太宰治的衣领冲他怒吼，“你是不是又把那个黑漆漆的东西带进来了不求你帮忙看着她至少别把人弄死啊”
“还有贤治呢我不是让他过来帮忙了吗”
太宰治淡定地把头偏向一边，“他去给与谢野医生买东西了，所以我过来替班。”
“不需要你离远点就谢天谢地了”
星原梵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两人没有吵太久，安顿下来后一人拉过一个椅子坐在床边。
“觉得身体怎么样”国木田翻开笔记本。
星原梵摇摇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问了一句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上午九点多了，你从昨晚一直睡到现在我觉得你的值日是补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