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把脸撇向一边。
出院那天爸爸在工作,找了保姆来接我。半路上我突然想吃年糕,于是拜托保姆去买。
那时我坐在轮椅上,她把我推到了人少一点的地方,托路边的一位褚红发色的青年照看我。
路上走过很多女人,有很多和妈妈一样好看,我忍不住一个一个地看过去,又突然转头看我身边的青年。
你在看什么一直沉默的青年忍不住问我。
我想知道她们脸上的是什么。
这些走过的女人
嗯,很漂亮的东西,你没有。
你在说她们的妆容吗听说技艺精湛的话的确会把一个人样貌变化很大。
这样啊,谢谢你。
哎我也没做什么吧。
多亏你让我知道,让我妈妈笑起来很漂亮的东西,原来叫妆容啊。
晚上的时候她大概不会弄这种东西,所以在打算杀我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难看。
幸好我没有看到。
妈妈被判了缓刑,因为她当时怀孕了。
从那时开始每一夜她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手里拿着那把剪刀。
爸爸每月按时寄钱过来。
当我被梦逼得受不了的时候,我去了爸爸工作的城市。
在哪里我看到一个带着孩子的母亲,她笑得很美丽。
我摇着轮椅过去
妈妈。
她摔到在地,脸上的惊恐连精致的妆容都掩盖不了。
爸爸让我回去,就当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他对我说,我们都是他的家人,他没办法。
我看着自己的腿,问他,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吗
他说不是,我怎么会这么想。
我已经明白父亲所说的职责是什么了,但是好像比我说出的爱还廉价。
我是专门雇了一辆车来的,不然轮椅真的不方便。
回程途中,突然幻想了一下发生车祸会怎么样。
只是想想。
闭上眼,我就醒来了。
“欢迎回来,”清晨的微光照在面前的人笑容上,没有妆容,却很漂亮,“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