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芋愣在座位上, 人这下子彻底清醒了。她做贼似的四处看了看,有点惊慌“顾惦书, 虽然我们订了婚, 但是这是在学校”
听到订婚两个字,顾惦书的目光柔和了些,他俯下身,抬手屈起食指在温芋脑门上清清叩了两下。
嗓音清润。
“在想什么呢”
他目光里多了一丝克制,顿了顿, “这一个月我只是你的老师。”
温芋心道我也知道啊。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对老师越界。何况对面还是顾惦书。
温芋摸了摸额头,目光不解,“那你刚刚说脱衣服”
“是让你把外套脱了,这件太薄。”
说完, 顾惦书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男士外套, 放在她座椅旁,“换我这件厚些的。”
“哦”
温芋默默拉开拉链, 脱下外套换另一件。顾惦书人高手长,衣服比林望那件大太多了,袖子要挽上几下才刚刚好。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顾惦书却觉得没什么不妥, 他顺手把林望的外套掂起来, 温声道“今天的课我帮你请假,你在寝室休息一天, 外套帮你还给林望。”
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看了一眼,刚刚回暖的目光瞬间冷下去。
办公室人来人往, 温芋不想多呆,换好衣服就去门口开门了。
“等等。”
顾惦书从身后走过来,扼止住温芋开锁的动作。
“怎么了”温芋问。
回应她的是一片黑暗。
顾惦书抬手从后面覆上了她的双眼,气息逼近,淡淡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她感觉耳垂被温热而尖锐的东西厮咬了一下。
微微刺痛,继而让她产生奇异的颤栗感,这种感觉在黑暗里无限放大。
顾惦书在咬她。
耳垂和耳根处敏感得可怕,她差点腿软,幸好是扶住了门。
“这是惩罚。”顾惦书的呼吸声有点重。
“以未婚夫的身份,我吃醋了。”
本是平静的月底,温宅却因为一点事情闹得不太宁静。
温老爷子因为心脏疾病在病床躺了大半年,身体每况愈下,最后还是请了一位业内有名的心内科医生来当私人医生。对方每周过来查看病情,反反复复两三个月,才终于把老爷子终于从病魔的苦海里拉出来。
这本来该是一件喜事。
温老爷温霆人如其名,在商场上也是雷霆般的手段,但是几个小辈都不中用,儿子温铭木讷老实,孙子温博楠又太过圆滑,惯用些表面功夫,不是个靠谱的人。
老爷子病倒的第一天,温家是有不少人暗自窃喜的。
毕竟豪门亲不敌贵,老爷子掌权太久,他们几个小辈早就心里不满。但是大家都没想到,少了温霆的温氏集团,交给小辈没多久,就出现了好几次危机,原本还算不错的公司被经营得一团糟。
特别是最近的一个月,公司连日常周转都需要融资。
温博楠本来和企业巨头陆氏谈拢了并购案,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陆氏那位总裁竟然说要延缓几个月。
几天都等不了,等几个月温氏只怕是要破产。
正焦头烂额的时候,温博楠听了江芊妍的几句话,有了主意。
老爷子一醒,他就召集了几个温家掌权的股东,商议道“咱们不如趁老爷子现在清醒着,在岛上开一个寿宴,把业内那些名流都邀过来。正好,芊妍也到了适婚年纪,到时候要是她瞧上了谁,说不定还能成一段姻缘。”